只是自那之后,他們二人不管是誰好像都沒有再說起過這個話題。對于白乙修景而言,似乎是連帶著自己的那份心意也跟著沉溺了下去,雖然他嘗試著不去注意它,但是那種感覺永遠都會蔓延在他的內心深處,一直都沒辦法消抹掉。
只是,他是真的想要將那種感覺跟消抹掉嗎?就算是真的有辦法,他會舍得嗎?
于是到了這個時候,他內心深處那份柔長的感情便只能同自己的主人一樣,靜靜的潛伏在那里,又像是什么沒有發生過一樣。
對于白乙修景來說,他之前一直覺得,這份感情哪怕到了最后,也只能變成一個無法說出口的秘密。只是,一想到往后的歲月里,只要她也還是會在這里,他也還是能夠一直看見她,于他而言,就已經算是一件十足幸運的事情了。
有些時候,人會顯得格外貪婪,但是有些時候,人又會顯得異常知足。
就好比那個時候,單是能夠想到她,遠遠的看到她一眼,他就已經覺得非常滿足了。
但是事情的發展似乎總是不如他自己所想。對于溫桓而言,或許是覺得半洲更為適合她,又或者是覺得在玄武城呆的時間太久了,實在是有些膩,她還是想要離開了。
江涯自然是不允,過去又是好說歹說了幾番。池離也是過去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幾天過去,總算是打消了她心中有的那個念頭。
但是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向往自由的鳥兒,自然不能適應只被困在同一個地方。
說起來倒是巧,那日白乙修景同白硯一起回來的時候,就見溫桓站在不遠處的地方,同面前的一位老者說著話。
那位老者,白乙修景倒是有幾分印象,倒不是他記性又多好,只是之前池離過來的時候恰巧提了一嘴,只說城里最近似乎是新來了一位江湖騙子,看上去倒是一副學富五車,仙風道骨,世外高人的樣子,但是不想嘴里說出來的都是一些套話,像是只是為了來到這里撈一筆錢財,之后大約又會去別的地方。
而且那騙子的行蹤倒是極不固定,之前池離本想著帶人先將他給趕出去,卻不想那騙子像是早就聽到了風聲一般,倒是愈發會躲,讓池離根本抓不住他。
倒也是個身經百戰的江湖人啊。
單是看見那人的衣著打扮,以及身旁拿著的招牌,倒是已經同之前池離形容過的內容像了個七八分。白硯似乎也發現了異樣,剛要上前,又被白乙修景給攔了下來。
倒還不是白乙修景想要包庇他,他只是在想,溫桓居然也會去算命?
明知道他也會卜算的情況下,居然還會去找別人?
他只覺得自己心中在這個時候也不算好受,但是更有些好奇溫桓會去問些什么。
之后也是見溫桓離開之后,他同白硯才走了上去。那老者見到他們二人,大約也知道他們二人的來意究竟為何,面上的表情稍顯驚慌,像是馬上就想跑走。
卻被白硯給攔了下來,同他問了問方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