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容月懶懶的抬了抬頭道:“茉兒?你來此有何事?”
茉兒不卑不亢道:“回稟容王妃,奴婢是前來請呂王妃前去有事的。”
“什么事?”上官容月追問道。
呂玲綺也好奇起來,見茉兒頗為難的樣子,她便會意了,道:“是張姐姐找我?哎呀哎呀,我倒是給忘了。”
她連忙對上官容月道:“今日本與張姐姐約好一起去對賬,我倒是給忘了。妹妹,那我就先失陪了。”
上官容月微微勾起嘴角,笑吟吟道:“那就成吧。姐姐好走。”
呂玲綺與上官容月微笑了一下,隨后轉身與茉兒往里面走著。
“王爺找我何事?”呂玲綺奇怪道。
茉兒抿了抿嘴唇,側頭無聲地望一望呂玲綺,卻并沒有出聲。
呂玲綺見狀便知不是什么好事了。她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了。走吧。”
賀蘭殊倒是已經在呂玲綺的院子里等著了。他正坐在院子里,手里握著呂玲綺平日里用來舞劍的木劍。他輕輕摩挲著,好似在沉思什么。
“王爺。”呂玲綺輕輕叫了一聲。
賀蘭殊見狀便笑著站起來,上前道:“玲綺,你來了?”
呂玲綺點點頭,微笑道:“不知王爺此番前來,有何要事?”
“倒是有那么一件‘要事’。”賀蘭殊絲毫不隱藏自己的目的,直截了當地與呂玲綺說到。
呂玲綺頷首,低垂眉眼道:“還請王爺賜教。”
賀蘭殊轉頭進了屋,示意呂玲綺也跟進來。
烏云逐漸籠罩著蒼穹,原本一開始還風平云靜的天空,此刻卻忽然陰沉下來,甚至還有了雷聲。風呼呼啦啦地吹著,吹動帷幔飛舞。
屋子里沒有點燈,呂玲綺與賀蘭殊相對坐著。兩人無言,只有風吹動珠簾產生的嘩啦啦的聲響。呂玲綺嫌棄聲音吵,便起身去關上了窗戶。
呂玲綺方才站在了窗子前,還未等她伸出手去,便聽見“轟隆——”一聲,隨后大雨傾盆而下。呂玲綺見狀便立刻關上了窗戶,但仍淋濕了袖子。
“你方才去哪里了?”賀蘭殊問道。
呂玲綺如實回答:“回稟王爺,臣女去陪容王妃散步了。”
“原來如此。”賀蘭殊笑吟吟地說著,輕聲問道:“不知道容月近來如何?”
呂玲綺聞言便有些驚訝,吃驚道:“王爺這些日子都不得空去看容王妃嗎?”
上官容月并沒有與呂玲綺說起賀蘭殊的事。而自從上官容月懷孕后,呂玲綺卻也的確沒有聽到過賀蘭殊前去看望她的消息。
賀蘭殊竟是連做樣子也不愿意做了嗎?
呂玲綺心中有一瞬間的冰涼,旋即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她抿了抿嘴唇,望向賀蘭殊。但是賀蘭殊卻好似并沒有想要與她說起此事的意思。
他直截了當道:“玲綺,我有一事想請你幫忙。”
呂玲綺揚了揚眉,道:“王爺與我之間,何必如此說話?”她的聲音變得有些低,呂玲綺也的確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柔和委婉,充滿了柔情蜜意一般:“王爺有什么事,盡管吩咐罷。”
“本王知道,此事對于來說,未免過于為難。本王也知道,你心地善良……只是……”說到這里,賀蘭殊深深地嘆了口氣,道:“只是本王實在是不知道該找何人,只有你……”
賀蘭殊輕聲說著,忽然上前,握住了呂玲綺的手。呂玲綺側頭望去,賀蘭殊也望著她。
賀蘭殊那雙飽含深情的眼眸當中依舊是溫柔好似盛了一汪春水。但是他卻輕輕啟齒,說著最殘忍的話:“容月的孩子,不能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