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就看看。”池文茵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穩。
拓跋詡瞥了一眼那面草地上掉的荷包和一個腳印,走了過去,撿起了荷包,轉回身過來把東西遞給了池文茵,說道:“東西掉了。”
池文茵一看,咬了咬唇,說道:“不是我的,是哪位嬪妃的吧。”說完,扭頭就走。
拓跋詡一下子笑了起來,“茵兒這是吃醋了?”
池文茵卻還在想著剛才的事情,自顧自的走著,卻沒有理他。
“這里只有茵兒來過,沒有別人來過。”
池文茵的腳步一下子停了下來,她回頭就看到拓跋詡站在那里,在早春溫柔的光線中無限柔情的望著自己。
池文茵卻沒有什么心思想這些,心里一直在推測剛才發生的事情。
池文茵踱步到了御書房內,發現里面的擺設一點都沒有變,她四處看著,說道:“這里不是被燒了?”
“朕知道你每天都會在這里呆很久,所以就讓他們按照原來的樣子重新修了這里。”拓跋詡坐在龍椅上,隨手翻看著奏章。
池文茵看著那個明黃色的龍袍,思緒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原來,她總是坐在那里,看著父皇處理政務。
思緒穿過池文茵頭腦里的河道,時而平緩,時而波濤洶涌,奔馳向前,可是她似乎覺著覺著有什么不對。
太陽西沉,呂一擺了膳食在御書房。
池文茵看著拓跋詡為自己夾菜,在皇陵初見他的威嚴,前幾天利誘她的狡詐,昨天在大殿山威脅她的狠心,此時卻做著最關切的事情。
“我們很熟悉嗎?”池文茵隨口問著。
拓跋詡停住了手,看著池文茵的眼睛,好一會才說:“我們一起長大,自然很熟悉。”
池文茵一臉驚詫地看著拓跋詡,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好好用膳,等你的傷好了,我帶你出去夏獵,我們也是在夏獵圍場認識的。”拓跋詡夾著吃的放在了池文茵嘴邊。
池文茵有些遲鈍的張開了嘴,嚼著苦瓜,絲絲蜜中帶著苦澀的味道。
因為昨夜沒有休息好,用了膳,池文茵已經開始犯困了。
拓跋詡帶著池文茵朝著淑華殿走,路上經過一處宮殿,里面幽幽的傳出來絲竹之聲。
池文茵站在那里,回憶著這處宮殿是哪里。
“想進去嗎?”拓跋詡看著池文茵在發呆,問道。
池文茵搖了搖頭,說道:“我累了,想要回去。”說完,也不理睬拓跋詡,自顧自朝著前面走。
拓跋詡對著呂一點了一下頭,呂一告了退跟在了池文茵的身后。
拓跋詡站在長長的宮道中央,看著池文茵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了拐角。
回到了淑華殿,池文茵站在門口望著那似乎看不到盡頭的宮道。
呂一走上前說道:“娘娘,陛下一會就來了,娘娘去殿里坐著。”
池文茵尷尬的轉過頭,朝著里面快步走。
春日萌發,池文茵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她走在熟悉的皇宮內,不知不自覺到了一處偏殿,這里看上去沒有人住,但是卻有著關不住的滿園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