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文茵朝著里面走,看到了院中左側大樹上掛著個十分漂亮的紙鳶。
她快步走過去,看到樹下一個五六歲孩童,正著急的在跺腳。
“這個是你的?”池文茵指著樹上的紙鳶,對著滿臉沮喪的小孩子問道。
“是的,取不下來了。”孩子跑過去,踢了大樹一腳。
池文茵笑出了聲音,說道:“我可是經常爬這個樹,你看著我給你取下來。”
說著,她脫下了繡鞋,轉到了樹的后面,幾下就上到了樹上。
池文茵取下了紙鳶扔給了小孩子,昂著頭一臉的驕傲。
小孩激動異常,大喊:“我也要上去,我也要上去。”
池文茵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從這棵樹上摔下來過,這棵樹差點就被砍掉,最后是哥哥做了一個隱形的小梯子,她才能上下自由。
“小孩子不能爬樹,你快走吧。”池文茵對著下面的孩子揮了揮手,說道。
“你讓我上去,要不然我讓父皇砍你的頭。”小孩子生氣又喊又叫。
池文茵看著下面這個小兒如此大的口氣,開口正要教訓,就看到那面幾個太監宮女跑了過來,看到了小孩都齊齊跪了下去。
一個穿著鵝黃色襦裙的美人走了過來,看著樹上的池文茵,怒喝道:“這是誰?敢在皇宮里撒野?上去把她給我揪下來,杖斃。”
池文茵從小到大哪里被人這樣呵斥過,說道:“你們膽敢。”
幾個小太監卻已經跑到了樹下,擼起了袖子開始爬樹。
池文茵看著他們的架勢,心里也是一驚。
一個太監爬了上來,伸手去抓池文茵,卻被池文茵一下子躲了過去。
另一只手卻抓住了池文茵的腳,池文茵一著急,身子朝著后面倒下去。
以為自己一定會摔在地上,她閉著眼睛,心中叫道糟糕,卻感覺好像掉在了一個懷抱里。
池文茵睜開了眼睛,對上了一個臉色微紅的男人的臉。
池文茵一愣,猛然回憶起這個就是那日自己大婚的時候進入淑華殿的顏瑾瑜。
池文茵想著怎么在這里遇到了顏瑾瑜,是巧合,還是?
美人在懷,還是位傾國佳人,但是卻是她,顏瑾瑜趕緊把池文茵放下,垂下頭,掩蓋自己的尷尬和心虛。
池文茵才站穩,不知道那個美人何時過來了,伸手就給了自己一個巴掌。
美人輕蔑的瞥了一眼池文茵,說道:“我說今日這里怎么這般熱鬧,原來是顏將軍在這里偷會宮中女子。待我去告訴陛下,我看玉貴妃怎么保的了你。”
池文茵捂著臉沒有反應過來,同時那個小童拿著一個石子朝著池文茵扔了過來,石子劃出了一道弧線,就要落到了池文茵的臉上。
池文茵伸手,一把準確無誤地抓住了那個石子,然后側目對著石子扔過來的方向說:“你還是太稚嫩,我像你這么大,都跟著教武藝的太傅學了好幾年了。”
顏瑾瑜悄無聲息地把池文茵整個人護在了身后,說道:“陛下怎么處置我,舒妃娘娘不用費心考慮。”
舒妃氣急,正要開口,就聽到顏瑾瑜對著池文茵說道:“皇后娘娘,要不要臣護送娘娘回宮?”
池文茵盯著顏瑾瑜看了好一會,也沒有從他的臉上看出什么端倪。
她把目光移到了站在那里的舒妃身上,說道:“舒妃娘娘要率先垂范,好好教導皇子,不可太咄咄逼人。今日這一巴掌,我就當舒妃娘娘酒醉失了體統,不罰你了。”
說完,看了一眼顏瑾瑜就朝著景祥宮外面走去。
舒妃氣急敗壞地對著身后的太監宮女說道:“今日你們可都是看到了,陛下要是問起,你們可要據實稟告。”
顏瑾跟在池文茵瑜出了景祥宮,剛出宮門,池文茵就出聲,“你怎么在我哥哥的寢殿?你認識我哥哥?”
顏瑾瑜停下了腳步,看著池文茵,說道:“我是殿下的親信,我十四歲入宮,就跟在了殿下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