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色的花瓣鋪在花園的小道上,綠葉抽芽吐穗,一派生機盎然。
春日的光不算熾烈,照在孩子的臉龐上,連絨毛都清晰可見。
“娘娘這樣會教壞小皇子的……”池文茵從后面花園邁著步子出來,笑著看著舒妃。
舒妃面色一滯,福了福身子,說道:“皇后娘娘金安。”
舒妃今日臉上沒有了那日的咄咄逼人,整張臉看上去嫻靜淑雅,尤其是那雙眼睛,帶著大家閨秀的端莊。
“只是皇后娘娘現在沒有子嗣,要是娘娘有了子嗣,可就沒有我們孩子的活路了。”舒妃看著池文茵的眼睛,一字一句說的真切。
池文茵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她抿了一下嘴唇,說道:“娘娘教育皇子我可以不管,只是娘娘在背地里詆毀我,我總是要來找你討個公道。”
舒妃臉上不自然的神色落入了池文茵的眼里,池文茵走過去,坐在了石凳上,挑著眉眼看著舒妃,一字一句說道:“娘娘對我怎么不滿意了?可以告訴我。”
“你,你干什么對我娘這么兇?我娘可是舒妃,是吏部尚書的女兒,你是妖怪,你是……”
對于小皇子的跳腳,池文茵撇了撇嘴巴,雖然她覺著自己年齡也不大,可是要和一個小孩子吵起來,也不是她的作風。
“你要給我道歉,自己出來澄清留言,要不然我可不饒你。”池文茵媚眼一挑,眼神難得的嚴肅。
舒妃正在猶豫間,看到池文茵身后的遠遠的一個身影,她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說道:“皇后娘娘,你就饒了我,饒了小皇子吧。稚子無罪,你想要什么都行。”
池文茵楞了一下,說道:“我沒有想怎么你,只要你出來澄清事情就行。”
舒妃抬起手在自己的臉上扇了一巴掌,說道:“皇后娘娘,你要罰就罰我,求您放過小皇子。”
舒妃哭的聲淚俱下,看著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那雙眼睛此時全是蓄滿淚水的委屈。
池文茵蹙眉看著舒妃在那里表演,手指在桌上輕輕敲著,心里想著,這舒妃到底有什么陰謀詭計?
“朕看著今日風光正好,沒有想到皇后來舒妃這里逛逛。”拓跋詡的聲音從池文茵身后響了起來。
池文茵一下子明白了舒妃的想法,笑著回頭說道:“我只是來這里看看花,這個宮里的花是長勢最好的。”
拓跋詡走到了拓跋宇面前,摸著兒子的頭,對著舒妃說道:“原來舒妃就是這樣教導皇子的,從明日起,宇兒就交給玉貴妃去管如何?”
舒妃一聽,還帶著淚珠的眼睛陡然睜大。
拓跋宇跑過去一把抱住了舒妃,大哭了起來。
池文茵正要說話,卻被拓跋詡的眼神給堵住了。
池文茵尷尬的站在那里,就看到有太監過來要帶走拓跋宇,舒妃歇斯底里的對著池文茵喊了起來,“你用什么迷惑了陛下,你就是怪物。”
池文茵走到了舒妃身旁,蹲了下去,直視著她,說道:“你什么意思?你造謠說我是怪物,說我十六歲還童,是嗎?你有什么證據?”
舒妃此時早就什么都不怕了,她撕扯著池文茵,說道:“你迷惑了陛下,讓陛下給你在外面造了一座皇城,現在回來要名正言順的奪皇位,不是嗎?”
池文茵聽著舒妃的話,愣在了那里,腦子里開始回憶著這段時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