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詡瞇著眼盯著舒妃。
那面拓跋宇的喊聲就像是鐘鼓刺激著舒妃的腦子。
舒妃爬到了拓跋詡近前,說道:“顏將軍馬上就要回來了,顏家可不是好對付的,我倒是能給陛下助力。”
舒妃此時已經沒有了剛才求饒的樣子,倒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仰著頭目光逼視著拓跋詡。
池文茵腦子亂作一團,沒有注意到兩個人的你來我往。
拓跋詡就這樣看著舒妃一動不動,眼睛中看不出任何情緒,沒有被威脅的生氣,沒有想致人于死地的霸道。
好半天池文茵才注意到兩個人的對峙,她準備要離開,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回過頭走到了舒妃眼前。
“那日的事情我說了不與你計較,今日可不會了。”池文茵居高臨下看著舒妃,“今日我就拿出后宮法度,看看誰敢給你求情。”
舒妃一聽,緊張地揪著拓跋詡的袍腳。
“來人。”此時的池文茵拿出了架勢,可是旁邊的太監、婢女沒有一個敢上前來的。
池文茵看著拓跋詡,拓跋詡卻是在那里一言不發。
池文茵冷笑了一聲,走到了舒妃面前,說道:“舒妃娘娘,你自己來還是我動手?”
舒妃求助的看著拓跋詡,卻尋求不到一點保護,她帶著怨恨的眼神望著池文茵,伸手就在自己白皙的臉上打了一巴掌,然后眼中帶著威脅的笑,又給自己另外一面臉上一巴掌。
池文茵冷冷地看著她,扭頭對著拓跋詡福了福,轉身朝著文清殿外面跑去。
池文茵好容易跑到了宮門口,看著森嚴的宮門緊閉,她拿出了上位者的氣勢,昂著頭對著守城的護衛說:“我現在就要出去,誰能攔著我?”
顏瑾瑜站在城樓上看著下面的池文茵,趕緊從城樓上下來,對著池文茵行禮,說道:“皇后娘娘可有要事出宮?”
“對的,我馬上就要出去。”
“皇后娘娘要有陛下的旨意才能出宮。”顏瑾瑜看著池文茵焦急的樣子,遲疑了一下,說道:“臣護送皇后娘娘出宮。”
池文茵看著這個讓自己捉摸不透的顏瑾瑜,也不再做多想,她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她騎上了馬出了宮門朝著新皇城而去。
到了新皇宮門口,大門緊閉,池文茵躍馬而下,跑到了宮門口,抬手不斷地拍著宮門。
沉悶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嗡嗡嗡的,就像是這早春的天氣。
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池文茵回頭看著顏瑾瑜,疑惑地問道:“雅兒去哪里了?他們人呢?”
顏瑾瑜從馬上下來,跪在了池文茵面前,低著頭并不讓池文茵看見自己的眼神,回答:“陛下遣散了他們,現在皇城里只有打掃的人。”
池文茵站在巨大的皇城宮門前,抬起頭,看著鉛云慢走,她只感覺自己在一個看不見東西的布袋里。
她突然感覺自己此時無處可去,頹然的走了一段,然后騎上馬在京都漫無目的走著,她用手壓著心口,只覺著里面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