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先生輕輕地點著頭,說道:“不錯,甚好。”他抬眼看著池文茵,接著說道:“明日起加兩頁。”
池文茵一聽,就要跳腳,卻又聽到巫先生淡淡的口氣:“你們大婚的日子我還在推演,下月月滿之時就能有結果。”
池文茵安靜了下來,什么都不說了。
一個月,如何在一個月之內找到出去的辦法?
巫先生起身,對著那個剛拿起醫書,看的如癡如醉的巫霽云說道:“走吧,上課遲到了。”
池文茵也拿了本書,亦步亦趨跟在了后面,不管怎么說,這是她能夠走出這個皇宮的唯一辦法。
到了昨天的地方,池文茵走到了一處房子后面,就看到了早就藏在那里的顏瑾瑜。
“問到了嗎?”池文茵緊張的看著那面巫先生正在點名。
“沒有。”顏瑾瑜的傷勢大好了,看上去已經沒有病弱的樣子。
“那個皇宮按照八卦陣布置,我一出房門就轉向。出不來,現在怎么辦?”池文茵咬著嘴唇,想起了巫先生的話,心里越來越緊張。
“娘娘不要擔心,微臣隔壁巫老伯女兒在宮內當差,我定能問出來。”顏瑾瑜看著那圍在中央的皇宮,心里也不是十分有底。
池文茵側頭看了看顏瑾瑜,還沒開口,就聽到那面巫霽云被訓斥的聲音。
池文茵趕緊跑了過去,就看到巫先生陰著臉讓巫霽云背策論,這巫霽云嬰兒肥的臉上是不合年紀的沉穩,雖然背一句,忘兩句,可是還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樣子。
池文茵走過去,坐在了巫霽云的一側,但見巫先生背手而走,就趕緊提醒一句,最后也總算是背完了。
巫霽云沉穩的臉上終于有了孩子的笑容,他對著池文茵笑了笑,池文茵也是挑著眉眼,得意的對著巫霽云笑了笑。
兩個人嘴角的笑漾著光,讓巫先生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休息的時候,池文茵坐到了巫霽云身旁,拿了果子遞給他,說道:“要不然你以后教我背書?”
“你這是想討好我?你是有什么陰謀?國師說外面的人都是存了歹心的。”巫霽云看著池文茵的樣子,往后面閃了閃。
池文茵哼了一聲,說道:“難道我沒有給你幫忙?”
巫霽云的臉一下子紅了,拿過了池文茵手中的果子,咬了一口,說道:“那就一言為定。”
池文茵一下子躺在了草地上,望著蒼穹白日,說道:“你也不笨啊,怎么策論、兵法就是學不會呢?”
巫霽云收斂了笑容,生氣了,說道:“但是你很笨,讓你背個醫書你什么都不會。”
“你,我都沒說你。”池文茵生氣的瞥過了眼。
“上回謝謝你。”巫霽云突然說了這么一句,“國師不讓我看醫書,讓我學習治國之道,他說醫術是小道,治國之道才是大道。”
巫霽云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今晚我們去看書吧,我教你,準保你能學會。”池文茵看著巫霽云失落的樣子,不知道怎么了,忽然想起自己的兒時,父皇對她不像是對待哥哥那般嚴厲,哥哥對她,沒有對待父皇那般謹小慎微。
池文茵仰望著天空,不知不覺思緒跑到了遠處。
晚上,池文茵照舊夜游。她想去找到這個八卦陣的圖,不管怎么說,離開這里的第一步,至少要能自由出入這皇宮。
卻意外在皇宮內遇到了一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