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文茵回頭,就看到一個不認識的內侍在自己身后站著,他對著池文茵恭)敬地說道:“文小姐,太子有請。”
池文茵心里咯噔一下,想著:難道被發現了?可是也不可能,自己還什么都沒有做。
池文茵頷首,說道:“麻煩公公帶路。”
那個內侍面帶笑容點了點頭,轉身朝著前面走去。
池文茵緊跟在后面,心里盤算著劉裕隆找自己到底是什么事情。
走到這條宮道的盡頭,池文茵朝著四周看了看,就看到那青色的宮墻就在自己的右手邊,前面還有一個門,落了鑰匙,原來太子府邸和皇城僅僅一墻之隔。
又沿著宮墻走了一段,池文茵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大殿。
進入大殿,隨著幾個大柱子延伸到遠處的是一個高臺,太子劉裕隆端坐其上,旁邊有幾個服侍的內侍和婢女垂手而立。
池文茵趕緊行禮,然后就低著頭一動不動。
劉裕隆渾厚的聲音傳來:“免禮。”
池文茵起身,但仍舊半低著頭不說話。
殿內一片安靜。
劉裕隆揮手讓一應侍從都離開后,他沿著臺階下來,走到了池文茵的面前。
“妹妹在幽州這些年真是吃苦了。”劉裕隆說著,手輕輕捏在了池文茵的胳膊上。
池文茵的身體抖動了一下,說道:“臣女惶恐,都是臣女自己做錯了事情,不是吃苦,是修行。”
劉裕隆點了點頭,說道:“想起小時候你倒是和我親近,怎么這會回來了,似乎遠了一些?”
池文茵低垂著頭,裝作害羞。
這是敘家常嗎?池文茵猜測著。
劉裕隆看著池文茵不說話,繼續說道:“寧兒,遠嫁到宋國,你背井離鄉,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要是梁國太子欺負你了,也沒有人給你作主,太子哥哥于心不忍。”
池文茵稍微抬頭,劉裕隆目光灼灼的樣子一下子落入了池文茵的眼底。
池文茵咬著嘴唇,拿不準劉裕隆的意思,并不說話。
“你父親不管你,但是我可以替你去和父皇說。”劉裕隆言語懇切,就像是長輩一般。
見池文茵不說話,劉裕隆繼續說道:“我也是為你著想,畢竟原來去和親的公主們在外面過的都不好。我們有那層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能為你做的,我責無旁貸。”
池文茵愣愣的看著劉裕隆,他的話語帶著關心,讓人不由的一暖。
劉裕隆和文西寧有什么過往或者有什么目的?池文茵還在分析就聽到一個聲音。
“原來妹妹在這里,我怕你迷了路,去了不該去的地方。”池文茵下意識回頭,看到太子妃笑意滿滿,眼中但是卻藏著嫉意。
劉裕隆看向了聲音來源的方向,眼中眸光嚴厲了起來。
池文茵順勢朝著后面站了兩步,離開了劉裕隆的近身范圍。
劉裕隆眸子微瞇看著太子妃走近,眼中的敵意慢慢消失,仍舊掛上了讓人心安的笑容,“文家小姐迷路走到了這里,我才想要著人送她去水榭。”
“是的,我不知道怎么迷路了,所以……”池文茵聲音怯怯的說著。
“沒事,剛好我帶著你去太子府逛一逛。”太子妃環顧了一下殿內,除了劉裕隆沒有一個人,臉上又冷了冷。
池文茵嗯了一聲,向劉裕隆行了禮,跟在了太子妃身后一起出了大殿。
貼身太監看到太子妃離開了,這才進去走到了劉裕隆身邊,說道:“殿下,上回去驛站刺殺文小姐的殺手都不見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這文小姐還真的是不簡單。”
太子冷哼了一聲,說道:“哼,一介女流,不就是仗著文家的功勛,還能拿她沒有辦法?”
太子妃帶著池文茵出了大殿,就借口頭疼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