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文茵獨自出了太子府,坐在馬車上想著今天劉裕隆和自己說的話。
侍衛長看著池文茵出來就魂不守舍,問道:“小姐怎么了?”
池文茵笑著問道:“我看著太子殿下很疼愛太子妃,真是讓人羨慕。”
侍衛長嘿嘿一笑,說道:“太子殿下可都是仰仗著太子妃的,太子妃的父親是吏部尚書沈大人,而皇后的哥哥幾年前死了,皇后母家一下子衰落了下來。所以太子沒有什么可以仰仗的,只能仰仗沈大人。”
“就是我們那日看到的沈家?”池文茵一臉求教好學的樣子。
“是的,這沈家可是不得了,沈大人身居高位,而且沈家很有錢。”侍衛長說著,不禁嘖嘖的贊嘆起來。
兩個人一個駕著馬車,一個在馬車里聽著,優哉游哉回到了將軍府。
池文茵梳洗完畢坐在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時候衛子詹面色凝重的站在了自己的身旁,他抱拳說道:“沒有從那個聯絡點的人嘴里問出來什么,而且那個人現在也逃了,顏瑾瑜也沒有找到,但是他肯定還在西京。”
“知道了,你繼續找他。”池文茵點了點頭,只說了這一句話。
池文茵在院中坐到了后半夜,這才去休息。
一連過了幾日,還是沒有顏瑾瑜的消息,可是受封之日卻臨近了。
內務府這幾日天天往將軍府里送東西,有受封之日要用的各種穿戴的東西和各類賞賜。
池文茵穿著那件繡蛟紋的衣服站在銅鏡前,讓下面服侍的婢女都愣住了,“小姐這通身的氣派,說是正兒八經的公主也沒有人會說什么。”
池文茵撲哧一聲笑了,心里美美的想著,還算有眼力勁。
受封日當天,就有宮里的馬車來接池文茵。
池文茵看著老太太和文泰和都穿著朝服,通身都是莊重的氣派。
池文茵在宣和殿外候著,直到文武大臣都已經進殿三拜九叩行了大禮。
她這才聽到里面大太監尖利的聲音,“宣寧馨公主進殿。”
一聲聲傳了出來。
池文茵在一個小太監的引領下進了大殿,三拜九叩行了大禮。
大太監站在殿前念完了詔書,池文茵這才聽到梁帝帶著威懾力的聲音,“平身。”
池文茵起身稍稍抬頭,就看到了一位不過四十歲出頭,高顴骨,面色威儀,穿著明黃色龍袍的男人。
那面太監走上前,說道:“各位大人,今日宮里舉辦宴會,陛下請眾位大人同樂。”
一眾人又是三拜九叩行了大禮。
池文茵沒有回驃騎將軍府,直接被內侍帶去了后宮梳洗換裝。
等著池文茵收拾好,前面的宴會已經開始了。
池文茵走進大殿,就看到大殿內燭火通明,照的猶如白晝一般。
下面的臣工都坐在蒲團上,正在飲酒聊天。
兩位皇子也已經就坐,挨著皇位的就是太子和太子妃。兩人竊竊私語,不知道在交流著什么。
下面二皇子穿的風流倜儻,一手執酒壺,一手端著酒杯,那樣子就像是馬上有錦繡文章從他的口中吐出。
池文茵坐在了老太太和文泰和的旁邊。
又等了好一會,梁帝這才出來,已經換了平時穿的常服。
一殿的人跪下山呼萬歲,梁帝看上去少了白天的那種不可接近的威儀,似乎就是一位長輩,慈祥中透著和藹。
池文茵坐在那里,有些恍惚,大殿頂上那千盞百盞的燭火歡呼跳躍,樂聲盤旋在龍柱上,下面舞女著紗翩翩而動,合著那樂曲,時而高揚,時而婉轉,時而踏著節拍走進心里。
池文茵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了笑容,嬌媚的眼神流轉,讓大殿上一個正在看她的人看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