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人捂著胸的不住的咳嗽,捂著臉的,臉上已經是青紫一片。他們互相使了個眼色。
第一個人先沖了上去,還沒到打擊范圍,第二個人又沖了上去,接著是第三個人。
男人拔出了刀,將刀入鞘,拿著帶著刀鞘的刀子朝著這幾個沖上來的人一人一刀。
那些人雖然沒有被刺傷,可是也被刀柄刺痛了重要部位,抱著自己嗷嗷亂叫。
“快點起來,你們這些廢物,這么多人都打不過一個,要你們能干什么?”世子的臉已經腫了起來,但是他還不忘在一旁又喊又叫。
那幾個人見狀,有人從靴子里拿出了匕首,有人隨手拿了桌子上的筷子。
男人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太不堪一擊了。”說完,提起一個被撞翻的案幾,使勁搖了幾下,這個案幾就變成了一個面和四條腿。
男人還沒有拿起案幾的面,匕首、筷子已經朝著這面扔了過來,男人用腳踩住了這個面翹起來的角,就看到這個面騰空而起,擋住了這些朝著他而來的威脅。
世子不服氣,站在那里,咆哮說道:“你等著,你給我等著。”
樓上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這是在吵什么?”
眾人朝著樓上看,就看到一個如玉般的男人出現在三樓,有一些人是認識他的。
“二皇子殿下?”世子縮了縮脖子,自己在這里妄議皇族,可是想了一下,自己也沒有說什么,只是說了宋國太子,應該也沒有什么關系。
于是他大著膽子說道:“殿下,這個人欺人太甚,敢在西京撒野,請殿下給我做主。”
“你詆毀皇族,論罪當誅,可是我看你現在活的好好的。”劉裕昌語氣中都是狠決,讓周圍的人都目瞪口呆,在他們心中,這二皇子可是溫潤如玉的人,今日怎么為了不相干的人這般厲害了。
“我,我沒有。”世子說的并不理直氣壯,他現在只能有苦往肚子里咽,這是太子授意這樣說的,要不然自己也不敢啊,可是現在又不能說太子殿下讓說的,要不然兩頭得罪,自己可沒有好下場。
世子此時眼睛腫的就只剩下了一條縫,可是眼珠子還是在里面滴溜溜的轉著,“我,我不過說了一句渾話。”他的聲音越來越小,馬上就聽不到了。
這個時候,二皇子身后出來了一位美人,他定睛一看,這不是剛封的寧馨公主嗎?
這當事人在這里,這下可不好逃了。
再一看,寧馨公主旁邊又站著一個人,高顴骨,此時滿臉怒色盯著自己,是位高者才有的殺伐決斷的眼神。
世子看了半天都覺著這個人自己從未見過,更是想不到是誰。但是這個人卻死死盯著自己,就像是想要把自己凌遲剮了。
剛才打架的那個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到了三樓,站在了高顴骨男人的身邊。
世子看著二皇子面色不善,趕緊行了禮,灰溜溜的出去了。
三個人回到了屋子里,池文茵突然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寧兒,別哭了。”董文坤在一旁柔聲勸解著池文茵。
劉裕昌聽到董文坤這樣稱呼池文茵,知道兩個人可能不止見過一次面。他聲音如玉,說道:“是啊,寧馨公主別哭了,那些市井之徒知道什么,清者自清。”
“我以后還怎么見人。”池文茵哭的更加兇了。
啪的一聲,董文坤一拍桌子,將桌子震晃了晃,桌子上的白瓷也是抖了抖,還有的打在了地上。
“我一定不讓你白白受了這個委屈。”董文坤說著,他也是在說自己,平白無故在他國成為了茶余飯后的談資,平常人都受不了,何況他是宋國太子。
今天這家酒樓集中了幾個當今最有權勢的人,他們在同一個方寸間,有人卻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