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飯局,池文茵和董文坤明顯的心不在焉,話題也不知道要怎么繼續,一會也就散了。
池文茵將董文坤送回了驛站,自己坐著馬車回了驃騎將軍府。她回了院子,進了屋子以后就再沒有出來。
直到月高掛在天空上,池文茵才出來在院子里轉了一圈又回了屋。
婢女進來看著她的樣子,說道:“小姐,你這是等人嗎?”
池文茵挑起了眉眼,問道:“你怎么知道?”
“小姐是有大智慧的人,今天不太一樣,肯定是有著急的事情,要是我能幫著小姐做什么,小姐盡管吩咐。”婢女專心的弄著手里的銀絲炭,嘴里說著話,讓池文茵心里暖洋洋的。
“那你幫我去弄點宵夜,我餓了。”池文茵撲哧一聲笑了。
婢女關上門離開后,門又被推開了,衛子詹從外面走了進來。
“小姐,如您所料太子就在三樓,他在二號房間,他應該都聽到了。大廳里那個世子被太子找人給綁了。現在人就在城外相國寺旁的一個村子里。”衛子詹看著池文茵,簡略的把今天的事情都稟報給了她。
“讓顏瑾瑜今天就去救出那個世子,然后招供造謠的事情,并且畫上押,拿給劉裕隆。”池文茵說著,心緒并不平靜,事情已經做到這一步了,就是靜待結果了。
“對了,把世子被綁的事情鬧到陛下那里去,你去……。”池文茵靠近了衛子詹補充了一句。
“那侍衛長怎么處置?”衛子詹小聲問道。
池文茵想著:上回去錦繡坊,那沈家姑娘在自己沒有自報家門的時候,突然來了句文小姐。當時在場的就只有衛子詹和侍衛長,排除衛子詹的嫌疑,那么沈家小姐肯定是見過這個侍衛長。侍衛長這么小的人物,能讓沈家小姐記住,只有可能是她在特別的場合見過這個人,比如—太子府。
月夕樓是劉裕隆的產業,讓侍衛長去訂房間,如果他是劉裕隆的眼線,必定能訂得到房間,還會將消息間接的傳遞給了劉裕隆。
果然不出所料,侍衛長就是劉裕隆安插在驃騎將軍府里的眼線。
劉裕隆那一次來將軍府聽到了自己給二皇子劉裕昌捎信的話,在這個關鍵時刻,他必定想知道二人在密謀什么,自己順手推舟,自然就讓劉裕隆看到今天的事情。
“也不用打草驚蛇,以后說不定還有用。你先去忙吧。”池文茵閉著眼睛,擺了擺手。
這面世子被人打的消息傳開了,西京的人把這件事情當成了茶余飯后的談資。
老王爺在王府等了一夜,就等著將這個差點給自己惹上大麻煩的家伙好好教訓一頓。
大清早卻看到家里的家丁急匆匆跑了進來,“王爺,王爺,世子,世子被……”
老王爺眼皮跳了跳,說都:“快說,怎么了?世子怎么了?”
“世子被扒光了綁在城門口。”家丁看著王爺的臉色,怯生生的說道。
“什么?誰會如此大膽?”雖然兒子不爭氣,可是那也是自己的兒子,也是世子。
作為皇族,自然是有一份傲氣在的,是誰敢煞了這份傲氣,就是對皇族的大不敬。
老王爺在那里氣的直跺腳,這件事情馬上就會像是不脛而走的風刮到西京每個人的耳朵里,甚至刮到陛下的耳朵里。
顏瑾瑜當天夜里就去了太子府,劉裕隆知道世子被救走,又看到了世子的認罪書,臉色都僵了。
那張有世子畫押的認罪書從劉裕隆手里滑落,飄飄蕩蕩到了地下。
“你們想干什么?”劉裕隆聲音顫抖,語氣中除了憤怒,還夾雜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