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警惕了起來,她別過臉去,語氣淡淡的說道:“你想多了,不過是湊巧而已。”
“湊巧嗎?”池文茵說著,眼神卻在四顧看著,繼續又問道:“那你當日找我所謂何事?”
“我當日叫你出來,是因為我哥哥被你父親調到了邊關,所以我才去找你質問,你以為呢?”李夫人語氣不善,似乎還帶著怨氣。
“那為什么你剛好當日去找我?不是別的時間?為什么你去茶軒找我?而不是直接去我家?”池文茵步步緊逼。
“我……”繞是李夫人大了池文茵幾歲,可是也被她說話間咄咄逼人的氣勢給逼迫的不知道找什么借口了。
池文茵一瞬不瞬盯著李夫人,只見她漲紅了臉,咬著嘴唇,眸光暗淡,一言不發。
安靜的空氣在整個屋內流轉,池文茵被人這樣禁錮著,心里、身上都很不舒服。
“既然我開誠布公的和你說了,足見我的誠意,你可以放開我了嗎?”池文茵打破了寧靜,率先開口說道。
李夫人卻在那里一動不動,沒有給池文茵松綁,她開口說道:“你問這些事,真實的目的是什么?”
“我只是想讓自己少些麻煩,最主要的是知道誰在幕后,我一個人在臺前唱獨角戲,豈不太過寂寞?”池文茵說著話,眉眼挑著,倒真的就像是一個絕世名伶。
“哦?”李夫人反倒搖了搖頭,笑了笑,說道:“你還想著拉著幕后之人唱上一曲?”
“自然,這唱戲講究的是唱念做打,我倒是想要和他比上一比。”池文茵眼中盡是風流姿態,讓人看著遐想翩翩。
“哦,那倒是有戲看了。”李夫人幸災樂禍的說道。
池文茵站起身,并不管自己還被綁著,她信步在屋子里四處轉。
她發現這里雖然是夫妻同住的房間,可是并沒有什么男人用的東西,想必這位男主人現在不在西京。
屋內坐塌旁有一個架子,看上去是掛鎧甲的,現在架子上空空如也,男主人不在西京,又拿走了鎧甲,聯想著最近將要發端的戰事,池文茵說道:“你夫君想必是去了邊關?”
“你說這些做什么?”李夫人警惕的看著池文茵,心里一陣發毛,這小姑娘就這么一看,就猜對了,還真的不能用年齡來看人。
“哦,馬上就要打仗了,這戰場尤其是無常,人命輕賤啊。”池文茵不無感慨的說道。
李夫人瞇起了眼睛,看著池文茵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陛下剛頒布了詔令,太子殿下代替我爹成為主帥,但是據我所知,太子殿下沒有打過仗,可是要有些磨難了。”池文茵復又坐下來,神色安定,并不像是有一點擔憂。
李夫人知道這太子劉裕隆少時習武雖然有最好的太傅教,但缺少習武天賦,沒有取得什么大的成績。
但李夫人的父親曾說過這劉裕隆也是有可取之處的,他熟稔兵法,對戰事頗有見地,只是缺乏實戰經驗。
李夫人心下想著,說不定經此一役,劉裕隆能夠得到鍛煉,還能在軍中樹立威信。
李夫人語氣沉著、鎮定的說道:“太子殿下定有過人之處,陛下才讓他成為了主帥。”
“哦,你倒是對太子殿下忠心耿耿。”池文茵側目看著李夫人信心滿滿,沒有過多的擔心的樣子。
池文茵一下子就明白了大半,這劉裕隆說不定還是個強勁的對手。她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打仗的時候太子殿下自然會無虞,可是那些直接上戰場的人可就不一定了。”
李夫人聽了這句話,眉頭皺了起來,眼神飄忽,一臉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