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和我大哥說一說,把你的夫君調到后方,不管怎么說,這樣傷亡的可能性小一些,畢竟孩子還小。”池文茵語氣平和,帶著誘惑的味道。
給每一位母親打感情牌,都會是不錯的選擇,果然李夫人開始思考這個提議,最后終于開口說道:“那日本來我們有約,可是寧兒臨時取消了約會。后來有人告訴我寧兒仍舊去了茶軒,我覺著不太對,趕緊去找寧兒,問了她幾句,她說蔣瑞珠單獨約她,她素日和蔣瑞珠關系不算多么親近,我就讓她多留意,說完我就走了。”
“僅僅如此?池文茵發現李夫人并不像是在回憶事情,話語中沒有記不清而有的漏洞,倒像是邏輯嚴密的現編。
李夫人別過眼睛去嗯了一聲。
“如果李夫人不能坦誠相告,那么我也沒辦法和我大哥說。”池文茵嘴角勾了勾,語氣平和,不像是在威脅人。
李夫人咬著牙望著池文茵,說道:“你威脅我?”
“哪里來的威脅,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池文茵斜著眼睛看著李夫人急得想要跳腳。
李夫人鼓著腮幫子,眼睛圓睜,好半天不說話。
池文茵也不著急,靜待她開口。
“有人告訴我說當日在茶肆會有人對你不利,我就去找你了,叮囑了你幾句我就走了。結果沒有想到變成了那樣。”李夫人前思后想,終于敗下陣來,說了實話。
池文茵一聽,蹙起了眉頭,追問道:“那個人是誰?”
“是一個羽林軍小官,去年死了。”李夫人想了想,說道。
“死了?被人害了?”池文茵吃了一驚,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個倒不是,是生病死的。”李夫人搖了搖頭,說道。
池文茵一下子泄了氣,“難道線索斷了?他是怎么知道的?誰告訴他的?”池文茵心有不甘,嘴里嘟囔道。
李夫人張了張口,想要說什么,卻最終什么都沒有說。這一點異常卻沒有被正在想事情的池文茵發現。
“那我夫君的事情?”李夫人試探的問道。
“我會和我爹說的。”因為線索戛然而止,池文茵此時臉上沉沉的,沒有什么表情。
李夫人嗯了一聲,說了句:“謝謝你。”然后走過去,將池文茵被綁著的雙手給松開了。
池文茵也不想做多的停留,站起身說了句告辭,徑直就從房間里出去了。
池文茵的馬車還沒有到驃騎將軍府,遠遠地就看到一輛宮里的馬車剛剛離開。
她猜測著發生了什么事情,邁步進了將軍府,就看到那面老太太和文泰和正在前廳。
侍衛長的手里托舉著黃色卷軸,池文茵知道剛才可能有太監過來宣旨。
池文茵走上前,對著老太太和文泰和行了禮,然后攙扶著老太太,問道:“剛才是什么事情?”
文泰和斜著眼睛看著池文茵,說道:“陛下已經擬好了出發時間,后日著我等去皇宮赴宴。”
池文茵點了點頭,臉上卻不似剛才那般輕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