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沒有什么人讓你這樣傾心對待嗎?”李夫人卻是異常嚴肅的看著池文茵。
池文茵望著不知道什么地方,心里自問著:真的有這么一個讓自己愿意舍棄一切為了他的人么?
池文茵腦子里浮現出了拓跋詡的臉,但是很快她搖了搖頭,現在最重要的不是什么兒女情長,而是自己要趕緊阻止這次的突襲。
李夫人看著池文茵愣神,似乎被自己說動了,還要繼續說什么,就看到池文茵臉色變了變,她表情冷酷的說道:“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對了,還要多多想一想你的女兒。說不定等著我們凱旋,我還可以給你女兒帶幾句話。”
提起了女兒,李夫人馬上不爭氣的哭了出來,她壓抑著自己的聲音,說道:“算我求求你,你幫我找找李成毅,只要能讓我們回去。我愿意為你舍命相助。你怎么知道將來用不到我?”
池文茵站起身,對著她點了點頭,說道:“哦,這倒是讓我感興趣起來了,那我們還是保持著互惠互利的關系好了,說不定等著我見到你的丈夫會救了他,也會救了你。”
說完,池文茵頭也不回的出了帳篷,對著帳篷外的人喊道:“來人,這個女人是個瘋子。”
校尉進去,看到了李夫人渾身無力趴在地上,淚流滿面,對著池文茵說道:“我們這里沒有女眷,本想著讓她伺候您,沒有想到惹您不高興了。”
池文茵擺了擺手,說道:“帶我去吃個飯吧,吃了飯我馬上要出發。”
校尉趕緊帶著池文茵到了另外一間帳篷。
池文茵簡單的吃了一些吃的,換了馬疾馳著出了軍營。
遠處太陽已經西斜,池文茵辨別了方向,一路朝著周家窯趕去。
這一路倒是平靜,池文茵坐在馬上,迷迷糊糊都要睡著了,終于到了另外一個村子,池文茵在那里稍事休息,然后繼續趕路。
周家窯,云熙國的旗幟在寒風中招展,晨光正給他披上一層金色的外衣。就像一位飽經滄桑的戰士迎接著陽光又一次洗禮,是那般虔誠和莊嚴。
周家窯里面一層的房屋就像是灑在大地上的棋子一般,錯落有致,而外面圍著很多新建的軍帳,能看出來現在這里的駐軍增加了很多。
終于到了,池文茵拉住了馬韁繩,伸手搓了搓自己被寒風吹的凍僵的臉頰,環視著眼前的滄桑的鎮子,這才有了真切的勞累的感覺。
池文茵走到了鎮子的入口,這里正是早晨繁忙的時候,做生意的人叫賣聲四起,到處飄著飯香。
她翻身下馬,問了守門的兵士,這才一路朝著鎮子中間走去。
池文茵蹙著眉,左右探著頭,感覺這里并不像是外面所見那般有很多人。
到了最大的軍帳前,池文茵遞了牌子,就有人拿著牌子進去通報。
不多時,出來了一個年輕的軍官,正是顏培武。
那日顏甫止上殿受封,顏培武在殿外,并沒有見過池文茵。
他開始猜測池文茵的身份,此人拿著顏瑾瑜的令牌,看著她通身的氣派和絕美的長相,這真的只是表哥的一個親信嗎?
池文茵卻不管他在想什么,趕緊問道:“顏將軍呢?”
顏培武抱拳說道:“顏將軍不在。”
“去了哪里?”池文茵不解,現在戰事一觸即發,顏甫止不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