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頭,看向了剛剛轉醒的衛子詹,就聽衛子詹說道:“了解烏里關及周邊炎水的地形,而且還知道炎水在什么時間會結冰,這些都是非常熟悉烏里關的人才能知曉的,這樣我們就縮小了范圍。”
說到了這一點,池文茵也想起了一個人,說道:“我當時在周家窯的時候,能想到烏里關有危險也是因為一個人的提醒,但是那人不像是內奸。”
顏瑾瑜聽到了內奸有了眉目,問道:“是誰?”
“顏培武。”池文茵說完,搖了搖頭。
顏瑾瑜聽到了這個名字,想起了那個孔武有力,一身腱子肉,在邊關多年的人,也跟著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是他。”
衛子詹聽到了這個名字,知道此人是顏家的人,很是冷靜的口氣說道:“顏將軍莫要因為是族人就蒙蔽了雙眼,現在這種情況,誰都不能把自己撇干凈。”
池文茵嘆了口氣,說道:“明日我就啟程回石門關,到時候再做打算。”
衛子詹馬上制止道:“萬萬不可冒此風險,現在文泰和已經知道娘娘另有所圖,去了就是羊入虎口。”
顏瑾瑜看著池文茵,說道:“娘娘如果執意要去,倒是可以試一試,梁國迎親的隊伍已經在路上了。娘娘和梁國太子見過面,他們不會重新找人代替娘娘,何況此次大敗,文泰和在梁帝的心中已然埋下了憤怒的種子,他更不敢說自己的女兒實際是假的,所以他不敢擅自處置了娘娘。”
池文茵聽到了這句話,緩緩地點了點頭。
這時,外面突然有人的聲音,“衛將軍,屬下有要事稟報。”
衛子詹讓他們進來,就看到擔架上抬著一個人,那人臟污的面頰如紙一般慘白,池文茵咦了一聲,覺著很是面熟。
“衛將軍,谷將軍,他,他昨晚在炎水河畔參加戰斗,剛才氣息開始變的微弱,再不救治恐怕就來不及了,屬下知道將軍這里有神醫在,忘將軍看在谷將軍上陣殺敵的份上,讓神醫幫他診治。”男人的話音剛落,巫霽云已經走了過去。
巫霽云蹲在地上,看著谷將軍的傷勢,他腹部有一個貫穿刀傷,血色染紅了整個衣袍。
他伸手摸在了谷將軍的脖頸上,搖了搖頭,說道:“人已經死了,活不了了。”
他的話說完,整個軍帳內陷入了死寂。
衛子詹突然想起初來烏里關和谷將軍鬧的不愉快,兩人爭吵,最后他事從全及奪了谷將軍的軍權,他一直以為谷將軍就是個狂妄自大,附庸風雅,不干正事的懶散主,沒有想到,他無愧于自己將軍的名號,上陣殺敵,沖在最前面。
池文茵想起了與此人在河水畔的交流,短短幾句,沒有想到卻是最后幾句。
衛將軍看著已經死去的谷將軍,對著下面的人說道:“我會奏請陛下,褒獎谷將軍英勇殺敵的。”
幾個將領無聲的哭泣著,只能任命的嗯了一聲。
幾人出去后,池文茵看著顏瑾瑜說道:“你先幫我找個人,我自有妙用。”
顏瑾瑜并不知道池文茵要干什么,但是兩個人這一路來的默契,讓他知道池文茵已經在心里有了謀劃。
“娘娘想要找誰?”顏瑾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