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文茵看著吳亮對自己存了戒備之心,只能讓李夫人問。
李夫人對著吳亮帶著朋友特有的親切語問道:“就是六年前茶肆的大火,你告訴我說寧兒會有危險,讓我去提醒她,你當時是怎么提前知道的?”
吳亮心道自己果然沒有猜錯,此時他原本以為來敘舊的放松心情也不見了,留下的只有謹慎,他想了一下,說道:“當時我在街上巡邏,發現幾個人在茶肆附近逗留了好幾天,他們都是生面孔,而且一看就是練家子。
我害怕他們在西京生事端,于是每日專門去茶肆附近巡邏,監視他們,甚至他們進去茶肆休息,我也跟著進去,看看他們有沒有什么異常。
直到有一次我聽他們問起掌柜最近茶肆預訂的情況,還特意問了后來發生火災的那一天。
后來,我也詢問了掌柜,知道那天是公主你包場,我害怕是參加聚會的人會有危險,所以告訴了李夫人,讓她去通知你了。”吳亮看著池文茵,說的一臉真誠。
“你有沒有見到他們和誰聯系?”池文茵從吳亮的話里聽出來他沒有完全說出實情,其中應該是有所隱瞞。
吳亮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見過他們和誰聯系。他們每日就是在茶肆,然后回客棧。”
池文茵聽著沒有什么十分有價值的信息,只能換了個角度繼續追問,“蔣瑞珠和那些人接觸過嗎?”
“蔣瑞珠?”吳亮想了一下,說道:“就是那個因為大火,毀了容的蔣家小姐嗎?”
池文茵點了點頭,就看到吳亮想了想,然后搖了搖頭,說道:“沒見過,她大概是因為湊巧遇上了那件事情吧。”
池文茵看著吳亮的神情,他應該不知道蔣瑞珠和這件事情的關聯。
池文茵從掌柜那里說的話來判斷,蔣瑞珠受傷絕對不是無妄之災,她和這件事情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她應該是知道事情的部分真相,只是她不知道最關鍵的部分,要不然劉裕昌早就殺她滅口了。
看著池文茵愣神,好半天吳亮才問:“公主還有什么事情嗎?”
池文茵知道,吳亮并沒有知無不言,但是如果硬是逼迫,反倒讓人家生疑。
她一臉的無奈和遺憾,說道:“吳亮哥哥要是以后想起了什么,就告訴我。大家都說是我放火,我生了病,忘記了其中的細節,最近我總是做噩夢,所以希望能知道為什么發生了大火,解開心結。”
吳亮趕緊低下了頭,點了點頭,看著池文茵沒有再說話,行了禮就離開了。
李夫人著急的看著池文茵說道:“現在怎么辦?吳亮這里沒有突破口,我家成毅他……”
池文茵看著吳亮離開的方向,好半天回過神,問李夫人:“六年前有什么特別的事情嗎?關于二皇子的,或者朝廷的。”
李夫人想了想,說道:“那時我年紀小,并不怎么關心朝廷之事,我隱約記得那年西京好些人家辦喪禮,街道上到處飄著白色的喪幡,嚇得我當時還病了一場,等我好了,也沒有再去回憶到底發生了什么。”
“死人了?還是好多家都死人了?”池文茵自言自語,心里盤算,削金那里是不可能問出來的,文泰和對自己懷疑,也是未必會說。
池文茵還在躊躇的時候,衛子詹從門口進來,附在池文茵耳邊小聲說道:“小姐,不出你所料,劉裕昌就住在距離石門關不遠的一個鎮子上,而且蔣瑞珠也來了。”
池文茵聽完,挑起了眉毛,一臉的笑意,這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