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泰和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可是心中的郁結也沒有消散,他轉身朝著城中走,這才又注意到趴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池文茵。
文泰和只能對著衛子詹說道:“你們怎么樣了?”
衛子詹抱拳,說道:“小姐可能受了驚嚇。”
文泰和無奈的看著池文茵,蹲下身體,對著池文茵說道:“去塔樓吧,這里危險。”
衛子詹這才攙扶起了池文茵,跟著副將一起往塔樓走。
池文茵去了塔樓,還在樓下就聽到上面劉裕隆大發雷霆,今日他喝了好些酒,沒有了平日的莊重,“是不是云熙國的人?外面怎么現在還沒有平息下去,你們都是飯桶。”
池文茵深吸了一口氣,朝著塔樓上面走。
到了上面,就看到劉裕隆拿著一把弓正在從小窗口朝外射箭。
可是一箭一箭射出去以后就像是被黑暗吞沒了,沒有激起一點波瀾。
劉裕隆氣的跳腳,將旁邊箭筒里的一把箭都從窗口扔了下去。看著漆黑把一切吞沒,他這才舒服了一些。
池文茵看著劉裕隆似乎松了一口氣,這才盈盈拜下。
劉裕隆回頭,看著剛才還姿容絕佳的池文茵此時也變得狼狽不堪,擺了擺手,說道:“起來吧。”
池文茵剛站起來,卻又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
劉裕隆皺眉,問道:“你怎么了?”
池文茵抽了抽鼻子,說道:“臣女剛才在衙門口被人劫持了。”
“劫持了?你知道他們是什么人了?”劉裕隆眼中閃著希望的光。
池文茵有些緊張的看著劉裕隆,說道:“不知道,可是我看著他們像是很熟悉石門關的防御。”
劉裕隆瞇起了眼睛,看著池文茵,問道:“你想說什么?”
池文茵咬著嘴唇,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覺著他們不像是臨時起意,肯定是做了充分的準備,所以殿下不能怪臣女父親。”
劉裕隆呵呵干笑了幾聲,“你們倒是父女連心,他守衛不利,未能及時發現敵軍動態,你倒是幫他說話。”
池文茵誠惶誠恐的拜了下去,說道:“還請殿下明察。臣女的父親一向是恪守本分,此次敵人來犯,我父親也無法提前知道,但是臣女的父親反應迅速,彌補了前期不知道的損失。”說完,又磕了幾個頭。
劉裕隆聽了這話,臉色越發難看了,他帶著血色的眼神望著池文茵,把池文茵緊張的抖了抖。
聽她這么一說,劉裕隆越想越覺著不對,他們在云熙國有個內應,可是今日這么大的動靜,竟然提前一點消息都沒有,這是為什么?
好久,外面的喊殺聲還是沒有停歇,在塔樓局促的空間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害怕出什么亂子。
劉裕隆在這見方的地方轉了好幾圈,終于是安耐不住了,他一腳將腳邊的案幾踹翻,呵斥道:“文泰和呢?文泰和人呢?”
此時的文泰和正在衙門口指揮,他對于當前的形勢,已經想到了應對之法。
讓兵士以下戎為單位,在衙門口集合,發給他們紅色布條拴在胳膊上,如果遇到穿著梁軍衣服不認識的,又沒有拴布條的,先抓起來。
剛開始倒是順利,遇到幾個負隅抵抗的,就地斬殺了,可是馬上,這一招也沒有用了,因為這些人不知道怎么了,就像是蒸發了一般,都消失在了石門關的大街小巷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