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培武想著現在事態失去了控制,只能去找顏瑾瑜了,就一路朝著石門關方向前進。
天空亮了起來,顏培武坐在馬上有些倦怠,他作為囚犯路上沒怎么睡,昨夜又是徹夜未眠,此刻他在馬上打著瞌睡突然聽到前面的岔路有動靜。
他徹底醒了,眼睛朝著四處看,就看到一隊人馬已經從岔路口拐彎看到了自己。
最前面的一個人對著顏培武呵斥:“你是誰?”
顏培武看著他們穿著的曲池國的軍服,心里涼了半截。
文泰和的副將來到池文茵的院子里,就看到這個小院子不知道什么時候種了好些花,此時正打著花苞,準備競相開放。
而池文茵坐在院中,春光給她的臉龐鍍上了一層金色,她閉著眼睛,似有若無的笑容掛在嘴角,和園內的春色相得益彰。
“公主,將軍有請。”副將上前行禮。
池文茵睜開眼睛,明媚的光線灑進了她的眼中,“好的,我收拾一下馬上就來。”
那副將剛出了門,衛子詹就走到了池文茵身旁,問道:“小姐,文將軍找你什么事情?莫不是他發現了?”
池文茵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是,我們并沒有露出什么破綻,我也想不到他找我什么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見招拆招了。”
池文茵梳妝了一下,就去了文泰和的住所。
池文茵看著文泰和端坐在那里,神色嚴肅,倒真的讓她心里打起了鼓。
但是她還是穩住了心神,走上前給文泰和行了禮。
文泰和擺了擺手,就讓池文茵起來了。
池文茵抬起頭就看到屋子側面出來一個男人,那人正在一瞬不瞬望著自己。
池文茵垂下頭,心下揣測著此人的來歷。就聽到身后有人通稟的聲音:“太子殿下駕到。”
池文茵趕緊轉身,又跪了下去。
劉裕隆從外面走進來,看到了池文茵,也是一臉的不解,怎么文泰和商量公事還把女兒帶來了?
劉裕隆說了句平身就自顧自走到最前面坐了下去。
剛才那人也上前行禮,說道:“曲池國朱力給太子殿下請安。”
池文茵偷偷看著這個人,原來是曲池國的人。
最近常常有曲池國的人來,池文茵此刻倒也不覺著有什么奇怪了。
劉裕隆本想問兩句軍務,可是看著池文茵一介女流在這里,也不問了,只是一臉的嫌惡。
劉裕隆咳嗽了一聲,說道:“起來吧。”
朱力卻并不起身,仍舊單膝跪著,說道:“殿下,我有一份禮物要送給殿下。”
劉裕隆想著自己貴為大梁太子,什么好東西自己沒見過?此時曲池國巴巴送來了禮物,到底是什么?
“多謝費心了。”劉裕隆淡淡的說道。
那人朝著門口說了一聲,“帶上來。”
池文茵就看到一個渾身血跡,臉腫了大半的男人被帶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