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泰和沒有看進來的人,轉眼看向了池文茵。
池文茵狀似被驚到了,顫抖著身體,用手捂住了眼睛。
劉裕隆看著眼前的人倒是沒有什么反應,語氣冷冷的問道:“朱副尉,這是何人?”
朱力此時是一臉傲然,說道:“此人是云熙國將領。”
“哦?”劉裕隆一下子感興趣了起來,“你怎么知道他的身份的?”
“他身上搜出了一塊令牌,這令牌只有云熙國高級將領才有。”說著,朱力將這塊令牌從懷里拿了出來。
“你怎么抓到他的?”劉裕隆從副將手里拿過了那個令牌,翻看了一下。
朱力回道:“我在來石門關的路上抓住他的,當時他是一個人,很輕松就擒住了他。”
“一個人?”劉裕隆覺著有些捉摸不透。
“是的,當時他沒有穿軍服,也沒有穿鎧甲,渾身都是鞭痕,恐怕是逃兵或者是俘虜逃出來的。”朱力猜測著。
劉裕隆馬上想起了前一段時間突襲石門關的那一股云熙國的軍隊。厲聲說道:“拖出去,給我斬了。”
文泰和眼神飄向了池文茵,就看到池文茵眨著眼睛,緊張的看著劉裕隆,并沒有過多的表情。
難道是自己猜錯了?池文茵不是云熙國的奸細,這個人在石門關附近轉悠,不是和她聯系的?池文茵是奸細這件事情是苗先生臨死前挖的坑?文泰和遲疑著。
看著池文茵聽到要斬殺此人也沒有任何反應,文泰和看著她的眼神還是未能釋疑,是此人冷如蛇蝎,還是真的和此人毫無關聯。
文泰和本想著在大戰之前掃清一切障礙,可是沒有想到對池文茵的試探沒有任何可疑。
劉裕隆的副將走上前,扯著顏培武的一條胳膊就拉了出去。
“等等。”那朱力開口了,“太子殿下,我斗膽說說自己的看法。”
劉裕隆被人這樣反駁,火氣騰地一下就冒了出來,但是開戰在即,他只能忍著,于是他沒好氣的說道:“怎么?”
“殿下何不從他這里找突破口,讓我們戰事更加順利。”朱力趕緊說道。
劉裕隆想著文泰和的內應最近越來越沒有什么作用,害的自己除夕夜成了笑話,后來石門關外又被連續騷擾。
那個內應只和文泰和單獨聯系,自己連那人是誰都不知道,莫不如看眼前之人能不能給最近低迷的士氣一劑強心針。
但是他仍舊淡淡的說道:“既然是禮物,那我就依照你的意思,先關起來再說。”
外面的副將的了命令,讓人壓著顏培武去了牢房。
文泰和知道劉裕隆對自己的不滿,自己這段時間的確沒有提供什么可靠的消息,如果還提出異議,那一定會被劉裕隆詬病,莫不如就依了劉裕隆,說不定真的能對戰事有所幫助。
文泰和看著池文茵突然說道:“寧兒,那日我吃了你做的糕點,甚是好吃,你再做一些拿給殿下嘗嘗,知道了嗎?”
此時,池文茵倒是一愣,這借口太拙劣了吧,明明是要試探自己。
池文茵也不給文泰和難堪,順著說道:“是的,爹爹,我這就去準備。”說完,施了禮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