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軍領兵的副將看著眼前的混戰,冷笑著從身旁取出了一把弓,拿了箭矢滿弓瞄準了顏瑾瑜。
一支箭帶著尖銳的戾氣朝著顏瑾瑜射了過去。
顏瑾瑜正用長槍與眼前的人對峙,箭矢刺進他的身體,顏瑾瑜猛然間睜大了雙眼,光彩漸漸從他的眼睛里消散,他仍舊睜著眼睛,從馬背上直直栽了下去。
……
拓跋詡帶著池文茵回到了小南的軍營,趕緊找來了軍醫,軍醫給開了方子,趕緊去熬藥了。
池文茵聽著拓跋詡在和別人討論軍情,可是她頭暈的厲害,聽得卻不真切。
“陛下,顏小將軍被敵軍給困住了,現在正前往草鋪。”前來報信的探子跪在地上說道。
“快,拿來輿圖。”拓跋詡對著呂一說道。
呂一趕緊著人拿來了輿圖鋪開在案幾上。
拓跋詡看著輿圖,說道:“被包圍了?有可能是小南的敵人和草鋪的敵人都出動了。你們有沒有發現小南敵人的動靜?”
一旁的方副將趕緊說道:“我們沒有發現他們有任何異動,難道他們是趁夜從軍營后面溜出去的?我再去派人打探。”
軍帳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大家都是愁眉不展,憂心著眼前的局勢。
池文茵一把拉住了坐在自己身旁的拓跋詡的袖子,說道:“陛下,顏瑾瑜怎么了?”
拓跋詡小聲說道:“回來的路上被敵人圍住了。”
池文茵一聽,眼睛一下子就睜開了,說道:“陛下,快,快派兵去救他。”
拓跋詡抓住了池文茵的手,輕輕地撫摸著,說道:“你別著急,我已經找人去探查敵人軍情了。”
池文茵這才如釋重負的點了點頭,重新昏昏沉沉閉上了眼睛。
在軍帳內的其他人大氣都不敢出,大家都在等著方副將的消息。
過了晚飯的時間,方副將這才回來,他跪在地上,垂著頭說道:“陛下,對面敵軍的人數是少了很多,他們今晚做飯的炊煙比起原來少了很多,是我沒有及時發現敵方的動靜,請陛下責罰。”
一眾將領都知道現在趁著對方營地空虛,是進攻對方最好的機會,可是顏瑾瑜被圍,同袍們有生命危險,兩者取其一,是最難辦的事情。
拓跋詡看著輿圖看了很久,終于說道:“責罰之事以后再說,現在即刻點兵去叫陣,進攻敵方軍營。”
眾人沒有任何異議,那面方副將已經得令出去點兵了。
池文茵支撐著聽到了拓跋詡的部署,等著眾將出去了,她拉著拓跋詡說道:“陛下這是不管顏瑾瑜了?”
拓跋詡聽到池文茵一而再,再而三說到顏瑾瑜,明顯生氣了,但是他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現在進攻,可以決定我們能否取得勝利。”
“可是顏瑾瑜帶著那些人,難道就只有死路一條了?”池文茵嘶啞著嗓音,說話沒有一點力氣。
她的臉本就有一點紅,加上和拓跋詡爭執,整個臉紅到了脖頸。
拓跋詡看著她的樣子,側過了頭,說道:“他已經派人去草鋪請求援軍了,等著朕將對面的敵人剿滅,朕就去救顏瑾瑜,這樣將敵人包圍起來,就能將敵人一網打盡。”
池文茵聽著,深深地嘆了口氣,她看著帳篷外越來越深沉的天色,她知道,對于大將,應該以大局為重,但是就這樣看著一眾將士生死,她側過頭,眼淚從眼眶中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