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還未亮,拓跋詡就醒了,昨晚他一夜沒有睡,考慮再三最終決定要去城內探探虛實。
衛子詹跟著拓跋詡喬裝去了平陽城,這平陽城城墻上果然掛著曲池國的旗子。
兩人隨著早上進城做生意的人魚貫進了平陽城,這平陽城還算得上繁華,街上做各種生意的店鋪一應俱全,連賣的吃食也都是云熙國人喜歡的東西。
兩人找到了一家酒肆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那伙計看著兩人的穿著,趕緊過來招呼。
衛子詹點了幾個菜,那小二去廚房傳菜,衛子詹的目光朝著四下瞟了瞟。
對面二樓有一個窗戶開了一條縫,從窗戶望出去的一雙眼睛落在了進去酒肆的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身上,待那三人坐下,那雙眼睛才收了回來。
“這兩個人從一進城門我們就找人盯著了。您上月就頒布了政令,每個人都要去衙門領取證明身份的手繩系在手腕上,以免有奸細混進來。今天,這就有兩條魚進網了。”平陽城城門吏對著眼前的男人說道。
“不要打草驚蛇,這兩個人肯定翻不出什么花來,我就想要看看他們是來干什么的。”從窗前走過來一位穿著青色繡蟒紋圓領袍的男人說道。
“遵命,晉王殿下。”城門吏得了令就從二樓下去了。
吃食擺在桌子上,拓跋詡吃了幾口菜,又叫了一壺酒,兩個人這才悠閑的開始吃飯了。
吃了飯已經過了晌午,兩個人在街市上溜達了起來。
他們進到了賣布匹的鋪子,買了一些布料,又進了賣糕點了的鋪子,買了一些糕點。
跟著他們進了酒樓的其中一個壯漢一直尾隨其后,可是卻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兩個人這一逛,便逛到了晚上,最后找了一家城里最大的客棧投宿,并且叫了吃的送上了樓。
“老大,興許他們就是路過此地的外鄉人,我跟蹤了他們一下午,什么都沒有發現。”跟蹤的壯漢走到了客棧后面的一個偏僻的小巷內,對著黑夜中的一個黑影說道。
“你一定要給我盯好了,萬不可疏忽大意。”一個穿著一身靛青色勁裝的男人對著此人說道,“要是疏忽大意,放過了壞人,你吃不了兜著走。”
壯漢撇了撇嘴角,自己本來是拼在沙場上的人,可是卻被臨時調來平陽,還要干這個無聊的跟蹤的活,但是他還是趕緊抱拳說道:“得令。”
兩個人說完了話,那個男人消失在了黑暗中。
壯漢從客棧后門進去,就看到拓跋詡叫嚷著這屋子里有老鼠,一定要退房。
壯漢找了一圈,卻沒有看到衛子詹。
他心里咯噔一下,趕緊朝著前們的街道跑去,此時尚早,街上還有人,壯漢跑過了幾個街口就看到衛子詹一轉彎拐進了一個巷子。
壯漢來不及多想,追了上去,進小巷子跑了一段,卻聽到身后有人說話。
“你是曲池國的人?你們怎么在平陽城?”衛子詹攥著拳頭,走到了壯漢的眼前。
壯漢一愣,這個人不是該問自己為什么要跟蹤他嗎?怎么問了個這么奇怪的問題。
壯漢并不知道衛子詹的本事,梗著脖子問道:“你們是不是細作?”
只聽到另一面傳來了拓跋詡的聲音,“我們是誰,你不必知道,知道了也沒有用。”
壯漢挑眉,這好大的口氣。
壯漢突然一個轉身,趁著衛子詹不備,伸手去抓他,卻不想衛子詹輕輕朝后一跳,跳到了后面半步遠,躲開了壯漢的攻擊,一轉身,有到了壯漢眼前,直接把匕首放在了他的脖頸處。
壯漢一愣,這反應速度真是驚人。
壯漢自知打不過,轉身就要跑,卻不想和拓跋詡交手才幾下,就被制服了。
“你是曲池國的人嗎?如果你好好回答問題,我還能留你一條命。”衛子詹語氣森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