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曲池國的人。”壯漢回道。
“你們怎么來平陽城的?”衛子詹繼續問道。
壯漢的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要是他泄露了晉王的行蹤,別說自己的性命,恐怕闔家老小沒有一個能活命的。
“最近不是起了戰事?我們來打仗的。”壯漢想了一個自己所能想到的,最能讓人信服的理由。
拓跋詡看著他的表情,自然是不完全相信的,于是繼續問道:“這里打仗了?”
壯漢哼了一聲,掩蓋自己的緊張,說道:“現在哪里不在打仗?”
拓跋詡對于他這種無賴行徑很是無奈,伸手掐在了他的脖子上,說道:“還不老實回答。”
“我說的句句屬實。我要是大喊,就是你們打死我了,也馬上會被抓住的。”壯漢威脅著拓跋詡,心里更是在想,要是讓晉王知道自己被擒住拷問,也會死的很慘。
拓跋詡知道此人是在虛張聲勢,可是如果他真的喊出來,招來了曲池國的人,就又是一樁麻煩。
兩方都是各懷心思,也都十分謹慎。
“好啊,既然你這么以誠待人,我也不好虧待與你。”說完,拓跋詡給衛子詹遞過去一個眼神,然后就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衛子詹將此人直接劈倒在了地上。
兩個人迅速從小巷的另一個出口出去,下午四處閑逛的時候,他們倆早就把這些街道熟悉了一遍。
兩個人又閃過那條主干道,又繞了幾條街,才到了城門口。
拓跋詡一直在思索著,自己和衛子詹如何被一下子鎖定了目標,他看著城門口的兵士,突然一把拉住了衛子詹,說道:“不好。”
拓跋詡把衛子詹拉到了陰暗處,給他指了指城門口。
衛子詹就看著那幾位兵士隨便從臉上掃過,但是卻都會看每個人的手腕。
兩個人又看了半天,才發現每個人手腕上都系著彩繩,顏色均是不一樣。
“這繩子好辦,顏色怎么區分?”衛子詹搖了搖頭,說道。
“我們被困在這里了,要是我們貿然出去,引來了曲池國的軍隊,外面的將士們也有危險。”拓跋詡皺起了眉,擔心的說道。
“那我們?”衛子詹此時等著討拓跋詡的示下。
“先藏到百姓家,然后再從長計議。怎么也要打聽了平陽城的秘密再出去。”拓跋詡不甘心的攥緊了拳頭,說道。
衛子詹隨后去處理了壯漢,兩人這才消失在了夜色中。
池文茵經過平陽城附近的村落,發現地上有燒火做飯的灶坑。
“呂一,陛下應該就在附近吧。”池文茵問道。
呂一看著樹上的標記,說道:“娘娘隨我來。”
兩人跟著標記一路走,終于找到了屯軍在山坳的大軍。
池文茵問了以后這才知道前因后果,拓跋詡和衛子詹兩人都三天了還沒有回來,大軍就留下了記號,換了駐扎的地方。
“進去了沒出來?”池文茵的心里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有衛子詹在,兩個人應該沒有什么危險吧,池文茵這么安慰著自己。
“你派人去平陽城打聽了嗎?”池文茵問道。
“去了,可是人都沒回來,就不敢再派去了。”那個副將回道。
池文茵想著,換了一身打扮,帶著呂一朝著平陽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