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詹趕緊給在后面站著的池文茵說道:“娘娘,,就是此人,他和文西明看上去除了裝束,俱是一樣,可是上回我與他交手,他并不認識我。”
池文茵仔細分辨,此人真的和文西明很像,除了面龐更加瘦削,還有就是整個人身上的氣質多了點什么。
顏培武早就在一旁破口大罵了:“你個養不熟的狼崽子,那些都是你的弟兄,你怎么能?”顏培武說著,聲音哽咽了起來。
城樓下那人勾起嘴角,輕蔑的笑了,“那就念在我們曾經是同袍的情分上,我給你留個全尸。”
顏培武氣急從旁邊的人手里奪過了弓弩,拉滿弓,一箭射了出去。但是那一箭卻被鐘西拿出了刀擋了過去。
顏培武抬起了手,示意弓箭手準備。
池文茵站在拓跋詡身后,視線望向了遠處,有一騎正朝著城樓下而來,一個面容清俊的男人端坐在馬上,可是眼神中是擋不住的殺意。
那人就是帶著池文茵進城的曲池國晉王。
戰鼓又一次敲了起來,就看到鐘西忽然眼中帶著厲色,大喊一聲:“攻城。”
池文茵被拓跋詡帶著一路下了城樓,拓跋詡一下子把她摟在了懷里,說道:“茵兒,今日我們恐怕要同生共死了。”
池文茵嗯了一聲,語氣坦然的說道:“愿和陛下同看日出日落,踏遍山川江河,同生共死。”
一墻之外喊殺聲震天。
梁軍知道云熙**隊去了平陽城,本來想聯合駐守平陽城的曲池國人拿下云熙國的軍隊。
還在路上,遇到了前來傳遞消息的晉王手下,這才一起實施了這個請君入甕的計劃。
由于這個主意也是隨機應變而來的,所以他們沒有帶什么大型的攻城裝備,此時也只能用云梯來攻城。
拓跋詡放開池文茵,打算重新上城樓,就看到遠遠的呂一奔了過來,他輕聲在拓跋詡耳邊說了幾句話。
拓跋詡的臉上染上了一絲興奮,他叫了衛子詹從城樓上下來,拉著池文茵朝著城里狂奔。
四個人到了府衙,拓跋詡跟在呂一后面,到了后堂的一處偏僻的屋內。
池文茵看著地上有一個大洞,就聽到拓跋詡說道:“這個密道通向城外。”說著,他看向呂一。
呂一趕緊說道:“已經找人探查過了,是通向了城外。”
“衛子詹帶你先走。”拓跋詡把池文茵朝著衛子詹推了半步,說道。
池文茵眼神倔強,搖了搖頭,朝著拓跋詡走了一步,說道:“不是說一起的嗎?”
“事急從權,現在你趕緊離開,我這面解圍了一定去找你。”拓跋詡拉著池文茵到了洞口。
池文茵瞪著他,氣鼓鼓的說道:“你太不信任我了,我不會自己走的。”
拓跋詡看著池文茵,好半天才說道:“平陽城的事情,你不愿意說,我也不勉強你,可是現在事態緊急,你去搬救兵吧,我不相信別人,只有你了。”
池文茵聽到此話,心里也打著鼓,平陽城被圍困,顏甫止知道以后,會不會派救兵,還真的是個未知數。
池文茵因為緊張,臉上泛起了紅色,她使勁點了點頭,說道:“你一定要等我。”
拓跋詡嗯了一聲一把摟住了池文茵,在她耳邊說道:“茵兒,你一定要平安無事。”
池文茵從拓跋詡的話語中聽出來了一股不舍,還有不甘心,但是她仍舊笑著說道:“自然,我知道你會等著我的。”
池文茵和衛子詹跳進了洞里,拿了火折子走向了洞的深處。
兩個人走了好一段忽然聽到了前面水流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