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陛下。”
池文茵回頭,正是顏培武。
他走到了拓跋詡面前,跪了下去,說道:“遵照陛下指令,臣順利收復平陽城。”
“好好好,此次收復平陽城,算是大功一件,等著將來戰事結束,一起論功行賞。”拓跋詡朗聲一笑,說道。
池文茵看著立功的顏培武,又把目光移到了拓跋詡開懷的的臉上,垂下了頭,沉默不語。
忽然,頭頂上一陣箭雨射了過來,衛子詹反應最快,一下子擋在了拓跋詡的面前,拓跋詡拉著池文茵朝著后面退了幾步。
顏培武顧不得其他,站起來,用刀擋著箭雨。
在下一波箭雨還沒有來的空隙,顏培武一聲口哨,那面馬上就有兵士拿過了盾牌,組成了一面盾墻。
另一面,手持弓的兵士分成兩排,一面迅速朝著這面移動,一面拉弓射箭。
屋頂上射箭的人被射下來了兩個,但是另外幾個人卻消失在了黑夜中。
拓跋詡皺著眉頭問道:“府衙里沒有收拾干凈嗎?”
顏培武派人去追蹤射箭之人,又趕緊回到了拓跋詡身邊,回道:“收拾干凈了,但是沒有想到還有漏網之魚。”
“難道有人走漏了風聲?”拓跋詡問道。
顏培武想著,自己在府衙門口遇到拓跋詡,然后假冒報案的帶著府衙的人去了城外,又根據拓跋詡給的暗號帶著他們一路到了城外駐軍的圈套里。
將這些人全數殺盡后,又喬裝回到了平陽城,然后趁著夜色將府衙內的敵軍盡數斬殺,這來回都沒有一天,而且路上不曾放過一個人,如何走漏的消息?
他還在想著就聽到池文茵小聲嘀咕:“必是那個人無疑了。”
池文茵對著眾人說道:“我進城的時候是跟著一位住在府衙的公子進來的,他可能懷疑我了,也許我不見了他就做好了準備,后面說不定還有陰謀。”
所有人都露出了緊張的神情,不知道接下來迎接眾人的又會是什么。
就在此時,城門那面突然有人大喊:“快進城,快進城。”
顏培武趕緊朝著城門奔去。池文茵、拓跋詡、衛子詹緊隨其后,眾人到了城門就看到一位都司正在那里指揮眾將士快速進城。
“發生了何事?”拓跋詡問道。
那人看到是拓跋詡,趕緊跪在地上,抱拳說道:“陛下,我們剛進城,梁國的軍隊就殺了過來。很多兵士還有傷,不適合馬上戰斗,所以只能先進城暫避。”
“什么?”顏培武大驚的叫了出來。
剩下的人臉上的表情都凝重了起來,這是被包圍了,本來是里應外合,原來人家是請君入甕。
此時拓跋詡也無暇去顧及到底平陽城發生了什么事情,他現在只想著如何帶著眾將士殺出重圍。
“先關閉城門,清剿城內曲池國余孽,清點城內糧草。”拓跋詡說著,從即將關閉的城門縫看著外面比起夜色更加氣勢沉沉的梁**隊。
這一夜城內雞鳴狗叫,時不時就會冒出來一股曲池國余孽,讓顏培武和一眾將士忙了一夜。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就聽到外面擊鼓的聲音。
池文茵跟著拓跋詡站在城樓上,就看到一個男人騎著高頭大馬,穿著一身銀色的鎧甲,并不帶頭盔,到了城樓下。
“是他?”顏培武先就急火火的吼了出來,“你個叛徒,看我不取了你的首級,給眾位犧牲的將士報仇.。”
下面那人抬頭,讓城樓上的幾位將領都吃了一驚,這不就是一直藏在軍中,給梁軍做了奸細,抓捕之日逃脫的鐘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