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和池文茵的馬相差半個馬身的時候,晉王使勁一蹬馬鐙,一躍到了池文茵的馬上。
池文茵早有準備,側過身體,拿著銀針就扎了上去。
晉王看過親衛的尸體,早就對她的銀針有所防備,池文茵這一扎沒有扎中。
晉王順勢扣住了池文茵的胳膊,然后又抓住了另一個胳膊,就拿著那韁繩把她給拴了起來。
池文茵掙扎了好半天,可是卻不起一點作用。
突然,池文茵不再掙扎了,一動不動。
晉王本來在和池文茵斗力氣,感受到她的異常,瞇起了眼睛。
怎么不動了?必是有什么陰謀。
晉王抬起頭,不再去管他手里的馬韁繩,而是身體朝著后面挪了挪。
不遠處一騎朝著自己這面而來,晉王歪頭一看,就看到衛子詹騎著馬過來了。
衛子詹本來是追著這幾個親衛來的,此時看到了池文茵,心中是一陣欣喜。
又看著池文茵身后的男人,衛子詹夾緊了馬肚子,和池文茵擦身而過的時候,一刀刺了過去。
晉王提著池文茵的領子,把池文茵扯到了自己的身側。
池文茵朝著前面倒去,后面手一下子抬了起來。
衛子詹抽回刀的時候,一下子劃開了綁在她手腕上的韁繩。
池文茵拽住了斷了的馬韁繩,使勁一拉,馬前蹄抬起,停了下來。
晉王朝后一仰,從馬上摔了下去。
池文茵翻身下馬,看著早就被衛子詹拿著刀架在脖子上的晉王,說道:“我殺了你算了,每次遇到你都沒有好事情。”
“你敢,我可是曲池國的六皇子,你殺了我,看你們云熙國能有什么好下場?”晉王氣急敗壞,一下子吼了出來。
“哦,是嗎?”池文茵一下子來了興趣,繼續說道:“那我可要好好招待你了。”
此時,晉王親衛已經趕了過來,他們將衛子詹和池文茵圍了起來。
池文茵笑著說道:“那就一起走吧,是你執意要我留下的。”
衛子詹手里的刀貼在晉王的脖頸上,對著周圍的一眾人說道:“你們還是小心為上,要是你們主子出了什么問題,可不要怪我。”
眾人一聽,也不敢向前,也不敢后退,亦步亦趨隨著衛子詹的步伐。
衛子詹冷笑一聲,腳下假裝一個趔趄,不小心在晉王的脖子上劃了一道口子,鮮血流了下來。
那幾個親衛倒吸了一口涼氣,為首的那人趕緊說道:“小心,小心。”
衛子詹嘆了口氣對他們說道:“你們還是跟的遠一些,要不然我一緊張,手一抖,就……”
那些人點頭如小雞啄米,趕緊朝著后面退。
池文茵重新騎上馬,衛子詹帶著晉王也上了馬。那些人則是不遠不近跟在后面。
到了平陽城,衛子詹押解著晉王去了府衙的牢房。
池文茵四處找,這才看到了呂一。
呂一看到池文茵回來,臉上笑著,突然又哭了起來,張了張口,百感交集,不知道從哪一句開始說好了。
呂一帶著池文茵找到了拓跋詡,就看到拓跋詡此時靠在城墻上睡著了,臉上的表情帶著疲憊和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