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瑾瑜點了點頭,說道:“是的,而且梁帝將李蕓兒和李熙從幽州劫持到了西京。”
池文茵吃驚的瞪大了眼睛,說道:“難道是因為打了敗仗?”就聽到顏瑾瑜繼續說道:“因為西京的探子說,宋國太子已經到了西京,可是,可是……”
“可是我還沒有回去。”池文茵把顏瑾瑜的話給補充完整了。
就是池文茵那日在平陽城府衙內聽到了顏培武給拓跋詡匯報這件事情,說可以利用梁國內部矛盾,但是池文茵卻不同意,害怕梁帝一氣之下殺了文家人,這才和拓跋詡有了矛盾。
池文茵陷入了沉思,就聽到有人調侃的聲音:“原來你們在這里。”
池文茵聽著聲音就知道是卓魯沐兒。
她笑著扭過頭,看向了卓魯沐兒,說道:“表哥怎么也如此好興致?”
卓魯沐兒的視線在兩個人身上來回打轉,然后看向了池文茵,說道:“我母后著急著讓我回去,我剛才已經和陛下告辭過了,至于你和云熙國欠我們的,我想好了要什么再來討要。”
池文茵一臉的愧疚,說道:“表哥,謝謝你。”
卓魯沐兒看著兩個人,輕笑一聲,說道:“你們繼續吧,只是欠我的,要記得。”
池文茵看著卓魯沐兒的背影漸行漸遠,思緒不知不覺又跑到了西京。
顏瑾瑜看著池文茵的神思不知道去了哪里,說道:“皇后娘娘還是不要管這些事情了,現在去西京,就會深陷漩渦之中,不知道結果如何。”
池文茵不說話,也不否定,也不肯定,轉身朝著軍帳內走去。
軍帳內氣氛還算熱烈,顏瑾瑜的回歸,以及即將到來的勝利都像是酒曲一般,把氣氛釀的更加濃烈。
池文茵坐在其中,臉上雖然帶著淡淡的笑容,可是心里卻是亂作一團。
忽然,拓跋詡一把抓住了池文茵的手,笑著說道:“茵兒不高興?”
池文茵搖了搖頭,這才聞到拓跋詡似乎喝了很多酒,渾身都是酒氣。
池文茵嘴角勾起了一個笑容,說道:“我高興,我們馬上就能回家了,我自然是高興的。”
拓跋詡一下子把池文茵攬在了懷里,下面一眾將領馬上收回了視線。
池文茵的臉浮上了緋紅,燭光把她的雙眸照的閃著光。
拓跋詡情難自已,正要低頭吻下去,池文茵羞澀的垂下了頭,小聲說道:“陛下。”
拓跋詡一把將池文茵拉入了懷里,把頭靠在了她的肩頭。
池文茵因為拓跋詡的靠近,一直以來緊張的思緒放松了很多。
下面和顏甫止坐在一起的玉貴妃卻直視著兩個人,將手里的披帛擰成了麻花。
宴席剛結束,玉貴妃走上前對著池文茵說道:“陛下恐怕醉了,皇后娘娘也早些去歇息,我著人伺候陛下休息。”
池文茵嗯了一聲,沒有提出異議,看著玉貴人叫著呂一扶著拓跋詡離開了。
拓跋詡暈暈乎乎回頭,看著池文茵站在燭火下,柔光讓她嬌媚的眼神也變得更加的帶著溫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