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文茵看著衛子詹不咸不淡的表情,有些拿不準,她張口要說什么,就看到衛子詹一下子笑了,“掌柜讓我來跟著小姐,保護好小姐。”
池文茵朝后一拽,拉緊了韁繩,馬驟然停住,她差點從馬上跌落下去,她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衛子詹,語氣提高了說道:“他知道了?讓你來保護我的?不是來抓我的?”
“其實掌柜對小姐很好的,掌柜知道小姐想去,可是更擔心小姐的安危,掌柜說既然小姐下定了決心,他也不會阻攔,只是希望小姐能夠記得你們的約定。”衛子詹解釋道。
池文茵紅著眼眶點了點頭,剛拭去了眼淚,想起了什么,趕緊扭頭問道:“你來了,那掌柜呢?”
衛子詹看了看在不遠處的顏瑾瑜,只是對著池文茵點了點頭,就沒有說什么了。
池文茵也不再問,她湊過去和衛子詹說了一會話,衛子詹面色嚴肅的點著頭,也不多問。
……
拓跋詡派了呂一拿著自己的親筆信前去曲池國軍營拜訪曲池國主帥徐將軍。
徐將軍看了書信,以要呈送曲池國陛下為由搪塞了過去,打算多多拖延些時日。
卻不成想拓跋詡早就讓人去曲池國散布了消息。曲池國國內即使是晉王敵對一派也沒有人敢置皇子性命于不顧,全都等著曲池國陛下裁奪。
最終,曲池國退守曲池國境內,但是也沒有完全撤兵。
拓跋詡看著沙盤上代表曲池國的靛青色小人距離草埔不遠不近,用手不悅的把小人推倒,可是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
回西京的路上,池文茵、衛子詹、顏瑾瑜三人都是天黑以后很低調的進入偏遠處的驛站,在驛站休息到天還未亮,就換馬離開了。
直到快要行至西京,三人這才住進了西京附近一個鎮子的客棧里。
因為池文茵和衛子詹在西京都露過面,兩人就一直待在客棧的屋子里沒有出去過,只有顏瑾瑜每日出去打探情況。
這日,西京郊外的一個偏僻院落門前,有一輛馬車沿著道路緩緩而來。
這里剛剛下過雨,馬車里不知道帶著什么,車轱轆在泥濘的大路上留下了很深很深的印子。
馬車通過院子的木門進去,停在了院子里,一個十分兇殘的聲音吼了起來,“快下來,敢出聲就弄死你們。”
一些衣著破爛、渾身臟污的女人從馬車上被趕了下來。
本來這能容下四五個人坐下的馬車,愣是裝了十個人才罷休。
“你們現在都進屋子里去,等下一個個去梳洗,聽到了嗎?”一個男人聲線粗壯,可是嘴里卻像是流著口水一般有些含糊。
一個女人抬頭偷偷瞟了一眼這周圍的環境,那雙眼睛圓圓的,帶著虎虎生威的樣子。
“看什么看?”男人一皮鞭抽在了女人的身上,女人嚇的趕緊抱住了自己,哆嗦著使勁搖頭,全然沒有了剛才眼神凌厲的樣子。
這群女人被趕去了一個四面沒有窗戶的破屋子。所有人驚恐的聚集在了一處,眼神就像是兔子一般慌張。
過了一會,一個年長的女人走了進來,說道:“都去洗洗吧。”
姑娘們一個接著一個朝著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