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文坤看著池文茵,又看向了太史令,聽著兩個人說著什么違背皇明,逆天改命的話,又說著打啞謎一般的對話,卻沒有多想,此時他想的是太史令的那句皇后娘娘,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糾結的神情爬上了眉梢。
董文坤害怕池文茵惹惱了太史令,害的事情辦不成,趕緊對著太史令行了禮,說道:“太史令大人誤會了,我們的婚事事關戰事,陛下那里恐怕也會有些著急,求太史令大人再算個日子。”
太史令看了看池文茵,搖了搖頭。
池文茵跪在了地上,磕了一個頭,說道:“求太史令大人成全。”
董文坤也在一旁懇求著說道:“求太史令大人成全。”
太史令嘆了口氣,終于臉上露出了微笑,他對著池文茵說道:“皇后娘娘有異于常人的經歷,自然也會有一些奇妙的機緣,只是凡事不可強求過滿。”太史令語氣仍舊如山間清泉一般,滴滴滲入人心。
池文茵卻不解其中意味,咬著唇,皺著眉看著太史令。
就聽到太史令對著董文坤說道:“太子殿下寬心,事情定能如意。”
池文茵聽了這句話,也不再多說,兩個人給太史令施了禮也就離開了。
順著臺階朝著下面走,池文茵回頭去看,早就不見太史令的身影,只有那巨大的渾象在天地間不被任何事情所影響。
太史令回到了太史局,喚來了侍從,對著侍從說道:“準備筆墨,我給陛下重新寫一封奏疏。”
那侍從走到了太史令的身邊,看著太史令仍舊云淡風輕的樣子,扭頭看著太史令,說道:“老爺,不再算一算嗎?”
太史令搖了搖頭,語氣帶著灑脫說道:“不必。”
那侍從點了點頭,哦了一聲,嘴里嘟囔著說道:“想必老爺也不看好這一對,所以寫個能用的日子就行了。”
如謫仙人一般的太史令此時臉上露出了孩童般頑皮的笑容,他用手輕拍在了侍從的腦袋上,說道:“就你知道的多。還不趕緊去,還在這里貧嘴?”
那侍從嘿嘿笑著,回頭看著漆黑的夜中早已經不見的兩個人的身影,對著太史令說道:“老爺,她們兩個倒也相配,怎么不行呢?”
“那你是會錯意了。”太史令感慨著,又說道:“怎么不去拿筆紙?”
侍從一邊去準備筆墨,一邊說道:“老爺今日怎么這般爽快就答應了?”
太史令看向了虛空,什么都沒有說。
太史令看向了虛空,什么都沒有說。
董文坤出了宮門,和池文茵道別,就騎著快馬離開了。
池文茵看著他焦急的背影不見了,心里疑云更甚,站了很久這才上了馬車。
董文坤和他的侍衛在內城的道路上騎著馬疾馳,并不顧及周圍還有行人,到了驛站,董文昌直接進了屋子。
屋內的燭火在不停的閃動,就像是董文坤此時的心,帶著焦躁不安和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