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坐在自己的院子里,手里捧著池文茵拿給自己的一個鐲子,臉上似乎也蒼老了很多,她原本還帶著富態的臉最近也瘦了很多,臉上的皺紋一下子變得更加明顯了。
“難道不是你劫持了他們姐弟二人?”老太太厲聲對著池文茵說道。
“祖母,我……”
池文茵正要解釋,老太太已經伸手打在了池文茵的身上,池文茵并沒有閃躲。
打了幾下,老太太沒有了力氣,抓著池文茵的胳膊聲嘶力竭的喊到:“你還我蕓兒、熙兒。”
池文茵任由老太太聲嘶力竭的發泄完,娟兒站在房間門口終于忍不住了,沖了進來,跪在了池文茵的面前,說道:“小姐,老太太對小姐是頂好的,我們也都尊重您,并沒有半點得罪之處,您就放了小小姐和小少爺吧。”
池文茵此時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今日她進來給老太太說已經將李蕓兒和李熙轉移到安全地點,正要說自己打算帶走老太太的計劃,可是老太太就是不信。
池文茵也想過老太太可能不相信自己,所以她拿出來李蕓兒的鐲子,打算證明自己所說非虛,老太太卻更加被激怒了。
池文茵只能站在原地等著老太太將情緒發泄完,娟兒在一旁拽著池文茵的裙裾一個勁的哀求。
屋子里的聲音傳到了屋外,有些下人不解的站在院門口,卻都被衛子詹攔著不讓進去,這就更加加深了眾人的懷疑。
屋內的人似乎是倦了,哭聲越來越小。
忽然,不遠處有人對呵斥起來,“還不快讓開?”
衛子詹看到眼前正是京兆牧蔣大人,他眼神微動,并不想在這個關鍵時期惹麻煩上身,趕緊上前抱著拳說道:“你們誰敢勞蔣大人的大駕?”
池文茵在里面聽著衛子詹突然提高的聲音,心里咯噔一下,這個蔣大人不就是蔣瑞珠的父親嗎?
蔣瑞珠和文西寧結了梁子,是誰把他請來的,這下還真的麻煩了。
“你是何人?敢攔在這里耽誤辦案?”蔣大人聽說驃騎將軍府內吵成一團,清官難斷家務事,京兆府怎么會管此事?即使因為是朝中重臣家里,要管的話也可以讓隨便一個主事處理就行了。
但這是自己記恨多年的驃騎將軍府,好容易逮住了這個機會,自然不能放過,于是他就親自前來了。
“蔣大人,我家小姐只是在和老太太話別,老太太情緒激動,聲音有些大,大家許是誤會了。”衛子詹趕緊回道。
蔣大人卻不為所動,說道:“文將軍出征打仗,是梁國一等一的功臣,家宅不寧可如何是好?我今日必是要進去看一看的。”
衛子詹看著蔣大人一定要進去,有些擔心的朝著里面看了看。
他的這個舉動卻被蔣大人看在眼里,這分明就是作則心虛的表現。
房間內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