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詹悄悄地跟著蔣大人出了驃騎將軍府,就看到有個人在府門口鬼鬼祟祟。
蔣大人回了衙門就派出去了兩個人,一個人出了城外,去打聽消息了。另一個人去了驃騎將軍府拿人。
一會出去拿人的那一隊人就回來了,卻沒有拿到人,蔣大人馬上就意識到其中定藏有不可告人的事情,于是派出了大隊人馬去搜索此人。
至晚間,在距西京城外五里地的一個小村莊里搜尋到了此人。帶回來以后蔣大人卻沒有去大堂審問,而是帶去了后堂。
“你是何人?”蔣大人看著眼前的人故意問道。
那人的眼珠子轉了一圈,回道:“老爺抓錯人了吧。小民并沒有犯法。”
蔣大人冷笑一聲,說道:“撒謊的小人。我只問你一個問題,我女兒在哪里?”
那人瞪大了眼睛,嬉皮賴臉開始天南海北胡說起來:“難道大人女兒不見了?必是和什么人私奔了,我如何會知道?大人抓我回來也無濟于事。”
“你是驃騎將軍府的人,怎么會出賣文將軍?難道也是我胡說?說誰指使你的?”蔣大人看著眼前的人全無今日報官的那一股子忠心為主擔憂的樣子,反倒是像極了鄉野間的流氓無賴。
“我,我是為了主家著想。”那人辯解起來。
蔣大人還要說,就聽到屋外傳來了敲門聲。他對著手下的人使了個眼色,起身出去了。
再回來,就看到蔣大人的臉色鐵青,他此時并沒有時間和眼前的人周旋,對著屋外說道:“來人,給我打。”
蔣大人派出去的另一個人回來了,告知蔣瑞珠并不在道觀。這下子,那個不好的猜測得到了證實,自己女兒這么多年執著的不就是二皇子妃的位置嗎?池文茵說的話極有可能是真的,女兒跟著二皇子去了石門關,可是二皇子回來了,自己女兒去哪里了?
這么多年的官場經驗讓蔣大人心中升騰起了一個可怕的猜測,可是他有不愿意去相信,于是他把心中的恐慌發泄在了眼前這個人身上。
那人被打的皮開肉綻,終于是交代清楚了,“我是太子殿下派在驃騎將軍府監視文將軍的人。”
蔣大人一聽,他的眼睛聚焦到那個身上沒有一塊好皮肉的人身上,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自己可以借助此人向太子殿下投誠,他問到:“你為什么要去告發公主?”
侍衛長口吐血沫,有上氣沒有下氣的說道:“太子殿下給了我密令,要我盯緊驃騎將軍府的人,我真的聽到了他們說了劫持這些的。”
蔣大人坐在那里不語,他盤算著這句話,此人這個時候了,這句話沒有必要撒謊,他猛然想起了一個人,拔腿就朝著外面跑,留了一句話:“關入死牢。”人已經沖入了黎明中。
蔣大人去找了太子妃的父親沈大人沈德富,這個人即是陛下最仰仗的人之一又和是太子劉裕隆的岳父,如果能從此人嘴里探得口風,那么將來也不至于會措手不及。
蔣大人將文家的事情婉轉的告訴了沈大人,沈大人聽著,臉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他只是點著頭,說道:“文將軍是朝中重臣,他家的事情非同小可,但也不是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驚動京兆府。”
蔣大人從他那里沒有撈到任何有價值的情報,只能訕訕離開。
蔣大人前腳剛出門,沈大人后腳就坐著馬車直奔興安門。
蔣大人躲在小巷中,看著沈大人的馬車,冷笑一聲:“老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