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文茵緊張的朝著后面退,可是卻退無可退,她臉上擠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她磕磕巴巴的說道:“巫先生,我只是信口雌黃,信口雌黃罷了,你別放在心上,畢竟我們認識很久了。”
池文茵還要說,就感覺眼前一陣眩暈,隨即眼皮沉沉的閉上了。
巫先生這才重新露出了一臉的悲戚,他晃晃悠悠站直,然后才朝著外面趔趔趄趄走去。
池文茵這一覺睡得更加迷糊,最終是被餓醒的。她舔了舔舌頭,這才發覺嘴里似有若無甜甜的蜂蜜的味道,應該是原來那些人給她喂過一些蜂蜜水,可是現在什么都沒有。
池文茵朝著四周看了看,就看到巫先生正在旁邊一個人喝著悶酒,吃著東西。
池文茵咽了咽口水,說道:“巫先生,你總不能把我餓死吧,我要是死了你就不會……”
“你要是死了就不會像現在這般伶牙俐齒了。”巫先生似乎是醉了,沒好氣的說道。
池文茵呵呵陪著笑,說道:“您也不必這樣吧,我真的餓死了,您也不好抬呀。”
巫先生看著伶牙俐齒的池文茵此時因為餓了,說話也變得軟和了很多,于是說道:“你答應和我回去了?”
“巫霽云呢?”池文茵趕緊問道。
“我比你還關心他,他現在很安全。”
池文茵咽了咽口水,說道:“巫先生為何那般執著呢?我答應巫先生了,就一定會照顧好巫霽云的。”
巫先生側頭看向了躺在那里有氣無力的池文茵,說道:“你有什么放不下的?”
池文茵半垂著眸子,說道:“我,我有很多放不下的。”
此刻,一門之隔外本來舉著的一雙要放下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劍拔弩張的氣氛被堵在了門的外面,氣氛就像是沸水一般蒸騰起來,就等著一個出口。
“比如?”巫先生感興趣的問道。
“比如,我想知道我父皇是不是被人殺害的?比如,我想守護好云熙國,還比如:我可能有些放不下他。”池文茵聲音越來越小,似乎陷入了沉思。
砰的一聲,門被踹開了,池文茵抬頭看著眼前的人,一下子愣住了。
幾個羽林軍沖了進來,為首的是衛子詹,而在門口站著的是拓跋詡。
近旁,已經有些醉意的巫先生從地上跳起,將他面前的的羽林軍打到了兩個,但是他喝了酒,反應慢了半拍,馬上被圍上來的親衛給反剪住了手,摁倒在地。
池文茵看著拓跋詡,使勁眨了眨眼睛,又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然后又看向了他,這才發現自己不是餓的出現了想像。
他來找自己了。
但下一個瞬息,池文茵的眼神閃躲了起來。
拓跋詡看著池文茵臉上表情的變化,雖然有些疑惑她在想什么,但是還是馬上邁步進去,一把將滿臉粉彩的池文茵摟在了懷里,在她耳邊呢喃:“讓朕好找。”
池文茵委屈的抽起了鼻子,說道:“我好餓。”
拓跋詡嘆了口氣,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說道:“我們回家,讓他們給你做好吃的。”
池文茵使勁的點著頭,靠在了拓跋詡的懷里,他身上那股龍涎香的味道讓她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