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計一臉的鄭重,說道:“我們掌柜的女兒去年生病了,連綿州都去了,沒有一個大夫說可以治好,掌柜夫人聽了別人的話,就去求了神女,沒有想到神女給治好了。”
巫霽云倒是很感興趣,“這不就是一位神醫嗎?人在哪里?我也去請教一二。”
那伙計卻笑了,說道:“神女行蹤不定,你要想見到神女怕要看緣分。神仙也是你隨便能見到的?”
巫霽云一聽,撇了撇嘴巴,說道:“這些怪力亂神都是無稽之談……”他還要說,卻被伙計給打斷了,就看著伙計臉上也抹去了笑容,說道:“這位客官怎個胡說?神女可是治好了很多人,要不是她,如何保我們這一方平安,恐怕皇帝老兒知道了,也要修廟供著她的。”
巫霽云還要說,卻被池文茵制止了,“小哥,你們這里最好的客棧在哪里?”
那伙計用手比劃著,“出了這條街,往東拐,然后沿著蘭坊街往前走,就能看到了。”
池文茵道了謝謝,然后對著拓跋詡說道:“老爺,我們在這里住一夜,再去綿州如何?”
拓跋詡伸手摸在了池文茵的臉頰上,說道:“都依你。”
池文茵看著他的眸光柔和,將自己的臉龐都映在了眼底。
不是在做戲嗎?怎么被他的眼神給蠱惑了?池文茵想著,垂下了頭。
一行人吃了飯,在街上逛了逛,又遇到了那兩個募資的人,他們的托盤上已經堆著很多錢了,從金首飾到銅錢,不一而足。
池文茵看著他們的背影,說道:“真的是一位功德無量的神人,要不然怎么會有這么多的人膜拜。”
巫霽云卻是一臉老成的說道:“作為醫者,不開堂問診,要不然就是害怕看的不好,可以逃避責任,治得好說是有緣度化,治不好說是命由天定。”
池文茵一巴掌拍在了巫霽云的后腦袋上,說道:“人們也是需要有信仰的,沒有聽這神女行騙或者害人性命,反而是治好了很多人,說明她也是有可取之處的。我倒是沒有想到你小小年紀還懂得挺多,是我低估你了。”
巫霽云一秒破功,追著池文茵就要還上這一手,兩個人在大街上嬉戲打鬧起來。
衛子詹走在拓跋詡身后,問道:“掌柜,這件事情……”
“這神女能救百姓與水火,也算是功德一件,以后再看吧。”拓跋詡的目光追隨著池文茵翻飛的裙裾在上下晃動。
巫霽云終于報了這一拍之仇,池文茵也跑的上氣不接下去,她趕緊拱手求饒,說道:“好了好了,你說的都對,我們這一次來的目的可不是這個。不要亂了主次。”
巫霽云嗯了一聲,覺著只要此人不害人性命,倒也真的可以如池文茵所說,是一方信仰。
幾個人投宿在了客棧,用了晚飯,眾人就各自回了屋子。
拓跋詡靠在榻上看著池文茵拿著一把扇子正在使勁扇風,可是臉紅的透出血色,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
“茵兒,好了,別弄了。”拓跋詡想要起身去幫忙。
“你別動,我自己來,你休息著。”池文茵趕緊對著拓跋詡擺了擺手。
“你還真的把我當成了病人?”拓跋詡站起身,走到了池文茵身邊,拿起了桌子上的扇子,幫她扇著涼風,又伸手去幫她擦拭頭上的汗珠。
從樓下看去,兩個人交頸纏綿,活色生香。
等著藥熬好了,拓跋詡喝了藥,兩人這才吹了燭火休息。
黑暗中,池文茵眼睛滴溜溜的轉著。
就聽到門被輕輕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