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所有人都點著頭,說道:“定不會辜負陛下所托。”
拓跋詡還要開口,就看丁刺史從旁邊繞到了他的身邊,附在他的耳邊說道:“大人,您舟車勞頓,先休息一下吧,我們給大家舉辦了接風宴,一定能讓大人洗去這一路以來的勞累。”
拓跋詡側頭,看著因為太瘦的丁刺史,突出的顴骨一顫一顫。拓跋詡知道,這據說是地方官員拉攏監察大人的手段。
丁刺史并沒有等到拓跋詡的答復,他的眉頭微微蹙起,他可不喜歡這種感覺,從剛才這個人進來,他就不得不在自己的地盤上不斷的點頭哈腰。
下面的官員看著拓跋詡不說話,又看著丁刺史此時微微皺起的眉頭,知道自己的長官不高興了,他們有人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突然,拓跋詡笑著說道:“初來寶地,恭敬不如從命,那就有勞丁刺史了。”
丁刺史的眉頭一下子舒展了,他馬上笑著伸出了手,說道:“裴大人請跟我來。”
拓跋詡剛站起來,忽然想起了什么,回頭看向了池文茵,對著池文茵招了招手。
池文茵此時帶著輕薄的面紗,但從她那雙嫵媚的眸子可以看出必定是個絕色美人。
池文茵走到了拓跋詡面前,拓跋詡湊過去在她耳邊說了什么,池文茵不高興的撇了撇嘴巴。拓跋詡似乎害怕她不高興一下子攬住了她的腰,又在她耳邊說了兩句。
眾人都站在原地等,丁刺史顯然有些著急了,他笑著說道:“裴大人,這面請。”
拓跋詡拉著有點鬧小情緒的池文茵跟在了丁刺史的身后,出了衙門,外面已經有很多馬車等著。
拓跋詡有些不解,問道:“要去很遠的地方嗎?”
丁刺史趕緊說道:“非也非也,路途雖不遠,可是大人一路從京都過來,走過去的話可能有些太累了。”
拓跋詡點了點頭,把目光從衛子詹和呂一的身上掠過,這才上了馬車。
池文茵坐在馬車上,就聽拓跋詡問道:“怎么不乖乖去驛站等著?”
池文茵撇了撇嘴巴,看著前面的馬車夫,說道:“自然是怕老爺被別的女子纏著不放了。”
拓跋詡從來沒有聽過池文茵這么說過,此時一聽,反倒覺著極其順耳。
拓跋詡很是配合池文茵說道:“好好好,娘子說什么都是對的。”
池文茵的笑聲傳到了后面馬車的丁刺史耳朵里,丁刺史坐在馬車里,搖頭晃腦,臉上的表情甚是滿意。
他們一路走,到了綿州的煙花之地。只是此時還是白天,這一座座二層院子此時安靜極了,并沒有夜晚沉浸在燈光中的迷醉。
馬車停了下來,丁刺史下了馬車走到了拓跋詡他們乘坐的馬車旁,說道:“裴大人,到了。”
朝廷規定官員不得逛秦樓楚館,拓跋詡皺了皺眉,說道:“丁刺史,這要是傳到了陛下耳中,恐怕……”
丁刺史臉上的笑容褪去了半分,說道:“都是我思慮不周,我們換個地方。”
馬車隊再一次啟動,馬蹄聲踏在地上踢踢踏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