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文茵看著林老爺帶著一群人走了,這才跑了過來,拓跋詡一把拉過了池文茵,上下打量著她,說道:“怎么亂跑?你嚇死我了。”
池文茵看著拓跋詡黑著臉,趕緊上前討好的說道:“我有重大發現。”
拓跋詡卻不聽,轉身進了屋子,背對著她一句話不說,池文茵走過去,說道:“你不聽我可不和你講了。”說著,倒了茶水,遞到了拓跋詡的面前,使勁拱手給他賠禮道歉。
拓跋詡嘆了口氣,接過茶盞喝了口茶。
“我看見了丁刺史和林老爺在一起。”池文茵第一句話就讓眾人一驚,但是大家一想到他們來這里就是丁刺史預謀的,也不覺著吃驚了。
“我跟著丁刺史過去,親眼所見那個司縣丞是被別院的侍衛殺掉的,不是上吊的。”池文茵說完,拓跋詡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他看著池文茵說道:“剛才林老爺知道你的藏身之處,那他有可能知道你一直在偷看,他為什么還要指使別人殺人?”
池文茵接過了呂一遞給自己的扇子,扇著涼風,說道:“那個丁刺史本來有后面的計劃要說,可是卻被司縣丞進來給打斷了,我沒有聽到。我以為我藏的挺好的,剛才差點被射成了刺猬,嚇死我了。”
“可能是他們以為你沒有看到殺人,也有可能是他們打算敲山震虎,還有可能隱藏著別的陰謀。”拓跋詡說著,從呂一的手中接過來潔面的帕子,貼在了池文茵的脖頸處給她降溫。
衛子詹說道:“老爺,我們莫不如就劫持了林老爺,給司縣丞報仇。”
拓跋詡還沒有說話,池文茵搖了搖頭,說道:“我們現在不能用劫持林老爺這種強硬的手段,我們要盡量保證綿州當地官員的安危,這林老爺到底所圖為何,肯定不簡單。”
眾人的神色一下子變得凝重了起來,本來以為這林老爺只是對自己的外孫之死憤懣不平,但是現在事態發展越來越復雜,就像是罩上了一層迷霧,讓眾人都看不清楚。
幾個人面色凝重,只有池文茵哎呦哎呦亂叫,因為巫霽云正拿著清熱的凝露摸在她的脖頸上。
拓跋詡給衛子詹使了個眼色,兩人走到了遠處,拓跋詡背手而立,說了幾句話。
外面,有清麗的女聲響了起來,就看著那婢女施了禮,然后嬌俏的問道:“幾位客人想吃什么?”
眾人均是一愣,看向了這位婢女,那個林老爺還真是不可理喻,囚禁他們又還保持著待客之道。
就在大家還在糾結著如果林老爺在飯菜里下毒怎么辦的時候,就聽到巫霽云跑了過去,說道:“可以隨便點嗎?我餓了。”
眾人這才想了起來,這就現成有一位驚才絕世的醫者。
拓跋詡看著池文茵問道:“從早上到現在什么都沒吃,餓了嗎?”
池文茵心里緊張,握著的拳頭沒有松懈下來。
“好了,我們吃飽肚子,靜觀其變。”拓跋詡笑著看向了屋子外面,屋外陽光燦爛,沒有一絲風,就像是要把人悶死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