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文茵看著拓跋詡走到門外,蹲在那里拿著扇子看顧著火上的藥。
看著他健碩的身影被燭火勾勒出朦朧的輪廓,池文茵看著看著發起了呆。
外面突然雷聲滾滾,轟隆隆的就像是在耳邊敲著。池文茵猛然睜開了眼睛,就看到院子中拓跋詡正在喝藥。
喝了藥,拓跋詡回頭看了看閉著眼睛的池文茵,這才邁步離開。
聽著拓跋詡遠離的腳步聲,一雙如水的眼睛睜開,倒映著燭火的光,帶著清亮的顏色。
池文茵起身跟在了拓跋詡身后,就看到拓跋詡走進了君昭的屋子。
君昭看到拓跋詡又來了,生氣的問道:“你怎么又來了?覺著不把命留在我這里,心里不舒服?”
“哦?君昭姑娘想必是誤會了,本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只是巫霽云進來了。”拓跋詡觀察著君昭聽到巫霽云這三個字的時候的神態。
果然,君昭聽到巫霽云的名字,眼神閃動,手握的緊緊的,似乎帶著悲傷的情緒。
“巫霽云可是茵兒的師父,也是至交好友。”拓跋詡繼續攻破君昭的心理防線。
君昭不說話,閉上了眼睛,神色平靜,似乎已經知道了拓跋詡的手段。
“你是無憂國的人?”拓跋詡剛才煎藥的時候想了很多,這個解釋最為合理。
屋子里十分安靜,連屋外蹲在窗戶下偷聽的池文茵都屏住了呼吸,等著君昭開口。
“是,是又怎么樣?”君昭終于開口了,語氣中帶著如釋重負。
池文茵眼睛一亮。
拓跋詡嗯了一聲,說道:“那我們就不是敵人,畢竟茵兒和巫霽云的關系在那里放著,你接近我是目的是池泓樺,我只想知道是誰安排你接近我的?”
池文茵睜開眼睛,眼睛中的水氣在使勁的在顫動,是哥哥,她屏住了呼吸,安靜的等著君昭后面的話。
卻沒有等來君昭的回答,拓跋詡對著門口說了一聲,“進來吧。”
池文茵抬頭,從窗戶縫朝著里面看,就看到對面的門被推開,巫霽云走了進去。
巫霽云在門口早就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此時也是一腦門的官司。
國師可沒有告訴他誰從死人谷里出去過,眼前的女人是誰?
“你是誰?”巫霽云警惕的看著君昭,“你是無憂國的人?”
君昭看著巫霽云,手顫抖著湊到了他的臉旁,卻被巫霽云一下子躲開了。
君昭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就像是毫無依靠的浮萍。
“你說還是不說,你冒充無憂國的人想干什么?”巫霽云話語冷冷的,眼神更是充滿了敵意。
“我……”君昭欲言又止。
站在窗外的池文茵著急的咬著嘴唇,怎么不說呢?
“你可不要冒充無憂國的人在外面招搖撞騙。”巫霽云看了一眼君昭,繼續說道。
“你是巫霽云,你是無憂國的?”君昭聽到巫霽云的話以后,終于開口了。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你說不定就是個大騙子。”巫霽云看著君昭想要拿下說話的主動權,著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