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長史首先假意投誠,告訴我丁刺史錯判顏瑾瑜案子的事情。”拓跋詡才說了一句。
丁刺史就指著洪長史大叫了起來,“你不是說去試探監察御史的虛實嗎?怎么,你是去告狀去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拓跋詡看著丁刺史對洪長史咆哮,自己的很多猜測都得到了證實,繼續說道:“然后就是司縣丞的死。”
拓跋詡還要繼續說,就看到衛子詹身后那個帶著斗篷的人一邊朝著中間走,一邊取下了身上穿著的斗篷,露出了一身淡肉紅色襦裙。
她戴著面紗,可是那雙含情的眼睛,讓人卻是一見難忘。拓跋詡無聲的嘆了口氣,走過去握住了池文茵的手,說道:“這位是我娘子,各位想必都見過。”
“娘子?不是說小妾嗎?”下面有人竊竊私語起來。
池文茵站在眾人面前,將那日偷看到的情形娓娓道來。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丁刺史給打斷了。
“什么?你說是我讓人殺了司縣丞,滑天下之大稽。你這是誣陷,栽贓。我那日都沒有見過司縣丞。”丁刺史起身,作勢就要去抓池文茵。
拓跋詡攬著池文茵一轉身,避開了丁刺史撲過來的怒氣,“丁刺史稍安勿躁,如果我娘子看到的不是丁刺史,這個問題我們莫不如問一問洪長史。”
洪長史一聽,呵呵呵笑的尷尬,說道:“裴大人這是,這是開玩笑了,我怎么會知道?”
“那我們繼續說下面的事情,洪大人那日慷慨陳詞,帶著幾位大人就要離開別院。結果幾位大人生死,只有朱大人活著,后來又被人給滅口了。是與不是?”拓跋詡看著洪長史問道。
洪長史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說道:“裴大人,我當時沒有做出正確的判斷,我不知道林老爺會殺人,當時我自己也受傷了。”
“這,想必就是洪大人的高明之處,只有自己受傷了,才不會懷疑到你的頭上。”拓跋詡笑著望著洪長史。
巫霽云走了進來,看著洪長史說道:“洪大人可知道朱大人死之前給我說了什么?”
洪長史表情變換,受到了驚嚇一般使勁搖著頭,說道:“這位小大夫,你可不能胡說。”
“其實他只是說了兩個字,神女。”巫霽云說著,攤開了手,“就沒有機會說別的了。”
“神女,和洪大人有關嗎?”拓跋詡轉頭看向了洪長史。
洪長史縮了縮脖子,一句話都不說。
“那我們就請神女來告訴大家了。”拓跋詡的話音一落,君昭走到了池文茵的身邊。
君昭取下了面紗,看著一眾大人,馬上就有人認了出來,“神女,當真是神女。”
“我本來是行醫救人的,得百姓厚愛,尊我為神女。后來,洪大人卻以請我看病為由,將我囚禁了起來,我多次逃脫未果,只能待在洪大人的別院里。”
洪長史聽著,趕緊辯解,“我真的只是來請神女看病的,只是我得了慢性病,需要神女幫忙調養。”
君昭并不理他,繼續說道:“后來我聽說洪大人和丁大人合謀,借神女的名號肆意占地,讓百姓捐錢蓋神女廟。我提出異議,可是他們二人并不理我。”
眾人看向了洪長史的目光一下子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