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那我走了。”池文茵和拓跋詡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回到了屋內,池文茵就去沐浴了,拓跋詡則在一旁的屋子內批改著奏章。
拓跋詡讓呂一專門將各地呈報上來的關于賦稅的折子都整理在了一起,他翻看著,搖著頭,忽然他抬頭問呂一:“你說,要是按照田地的畝數交稅怎么樣?
這回我們去綿州看到豪紳家里沒有幾口人,可是卻占著大量的土地,老百姓指望著租種的土地養家糊口,可是他們卻要按人頭交納很重的稅。而且綿州的神女廟的事情,也說明了很多有權有勢的人都用寺廟不用交稅來大量的侵占土地,逃避賦稅。”
呂一想了一下,說道:“我也覺著陛下這個提議甚好,只是,只是……”
“但說無妨,恕你無罪。朕今日只是和你說說,等朕想好了再放到朝堂上去討論。”拓跋詡擺了手,讓呂一放心大膽的說。
“只是這觸及到了多方的利益,經過了這回秋大人和顏將軍的事情,朝堂必定動蕩,如果改革稅賦,那么很多和各地豪紳有千絲萬縷聯系的朝中大臣也會惶恐不安,指不定還有什么亂子,那又是麻煩的事情,陛下可是要三思而后行。”呂一大著膽子勸諫道。
“可是改革勢在必行,沒有最佳的時候,只有最應該的時候,朕……”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聽到了一聲尖叫。
拓跋詡扔下手中的折子,朝著旁邊的屋子跑去。
一進門,拓跋詡警惕地四下看著,問道:“怎么了?”
就看到案幾上放著那個盒子,池文茵站在案幾旁,一臉的不可思議,“這只有我知道的事情,怎么里面平白無故多了好些東西,誰放進去的?”
拓跋詡走上前,一把將池文茵拉在了身后,趕來的衛子詹上前,查看著案幾上的盒子,仔細產看了半天,并沒有什么機關暗器,這才捧到了拓跋詡的面前。
拓跋詡看了看,竟然笑了,“哪些不是你的?”
池文茵從盒子里拿出了一個狼牙,又拿出了一個草編的珠子,還有好幾樣東西。
“這些是我送你的,要不我一個一個給你講一講?”拓跋詡拉著池文茵朝著榻上走去。
池文茵看著那個狼牙,問道:“這是什么?”
“狼牙,你不記得了,這是我父皇給我的護身符,后來我就送給你了。”說著,拓跋詡準確地給池文茵指了指狼牙上面的一個穿線的孔。
“還有這個,是我家鄉的草,我帶來京都的,這是我最寶貴的東西,后來也給你了。”拓跋詡拿著那個用草編織的球,似乎是十分感慨。
“這些都是你給我的?那說明我們那個時候關系一定很好。”池文茵看著自己這個盒子,“這里面可是都是我最珍貴的東西,你看,這個玉蝴蝶是父皇給我的生辰禮物,這個箭簇是哥哥給我的禮物。”
兩個人說著話,拓跋詡將池文茵帶到了榻上,讓她睡下,直到池文茵睡著了,拓跋詡這才離開去批改奏折。
“讓六部的大人后天來湯泉山,一起討論討論改革稅賦的事情。”拓跋詡說完,打了個哈欠,這才發現屋外已經清亮了起來。
拓跋詡從屋內走出去,就看到山間彌散著絲絲縷縷薄霧,就像是輕紗將湯泉山環繞起來,讓人精神都為之一振。
“你這么早就起來了?”拓跋詡身后有人對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