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城門吏一個一個的查驗身份,舒妃緊張的抓緊了自己的包袱。
不遠處,她看到城門吏拿著一張畫像在查驗每個人,那分明就是自己。
“抬起頭。”一個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舒妃抬起頭突然抓住了城門吏的胳膊,大喊:“我是舒妃,快抓住這個人。”說著,她跳到了城門吏身后,直指眼前的石副率。
舒妃被帶到了溫泉山,拓跋詡讓人將舒妃帶到了拓跋宇的屋子。
舒妃已經從呂一那里知道了拓跋宇受傷的事情,本來還覺著是呂一受拓跋詡指使,嚇唬自己,但是當她看到榻上一動不動的拓跋宇,才真切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痛。
池文茵和巫霽云進去,舒妃看到二人,走到了池文茵的面前,抬手就要打在池文茵的臉上。
池文茵一側身,躲開了這一巴掌,她生氣說道:“你這是發什么瘋?”
舒妃哭的上氣不接下去,吼道:“都是你,都是你搶走了陛下,將來你的孩子就是嫡子,也要搶宇兒的皇位。”
巫霽云冷笑著說道:“事已至此,你怎么不想一想要是沒做這些事情多好?”
拓跋詡從外面走進來,說道:“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不知道悔改,還去怪別人,朕念在你是拓跋宇的母親,才讓你看看他,要不然你可沒有資格站在這里,呂一,將舒妃奪取封號,打入大牢。”
“我不要去,我不要去。陛下,你看在宇兒還沒醒來的份上,讓我照顧他吧,陛下……”舒妃的聲音越來越遠。
池文茵嘆了口氣,走上前,想要開口說什么,看著拓跋詡的目光,也把話咽了下去。
巫霽云走過去,例行給拓跋宇扎針。
他拿著銀針,一針一針干凈利落。
拓跋宇的手突然動了動。
巫霽云激動地叫道:“醒了醒了。”
在一旁的拓跋詡和池文茵走了過去,就看到拓跋詡慢慢睜開了眼睛。
三人臉上都是激動的神色。
就看到拓跋宇伸出了手虛空抓著,聲音虛弱的說道:“母妃,怎么這么黑?快讓他們掌燈。”
拓跋詡身體一歪,差點倒在地上,幸虧被池文茵給扶住了。
巫霽云拉住了拓跋宇的手,柔聲問:“你感覺怎么樣?”
拓跋宇聲音突然拔高,哭了起來:“我要母妃,母妃在哪里?母妃我害怕。”
池文茵走過去,將拓跋詡攬入懷里,輕輕拍著他的背寬慰著他。
拓跋宇終于安靜了下來,他抽泣著說道:“母妃,母妃,我們快走,快走。”
拓跋詡一聽,正要生氣的開口,卻被巫霽云給攔住了,巫霽云拉著他出了屋子。
“拓跋宇這是怎么了?”拓跋詡長長的嘆了口氣,十分擔心。
“可能是腦子里有血塊,所以看不見了。”巫霽云點著頭,猜測著說道。
“那以后,以后還能看到嗎?”拓跋詡想到了拓跋宇的年齡,心里一陣心疼。
“也許血塊吸收了就能看到了,也許永遠看不到。”巫霽云很冷靜的說出了事實。
拓跋詡朝著里面看去,拓跋宇漸漸安靜了下來,正被池文茵扶著躺在榻上。
等著拓跋宇睡著了,池文茵才出來,池文茵看著拓跋詡問道:“那日去普濟寺,我知道方丈已經和你談過了,現在所有的人都落網了,這其中每個人怎么定罪,希望陛下三思而后行。”
卻見拓跋詡搖了搖頭,說道:“還有那個刺客的事情,還沒有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