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去見見你們首領吧。”池文茵說著,朝著前面走了半步。
乙總壇長對著旁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就看到旁邊那人退了出去。
一會那人進來對著池文茵說道:“我們首領說只見公主。”
衛子詹先著急了,說道:“夫人,不可。”
池文茵輕輕拍了拍衛子詹的胳膊,朝前走到了乙總壇長面前,說道:“帶路吧。”
池文茵跟著乙總壇長走在山路上,彎彎繞繞來到了山巔上,此時遠處燃著一團篝火,火苗斑駁著樹枝,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
篝火旁邊,坐著一個人,一身黑色的袍子就像是濃的化不開的墨跡。像是游走在天際間不被管轄的那一抹最深的怨念。
池文茵走到了離他不遠不近的地方,就聽到那人說道:“你來了。”
這句話就像是相識的老友一般,但是聲音是池文茵從來沒有聽到過的。
“你是削金的首領?”池文茵繼續往前走,走到了篝火處,側頭看向了那人。
就看到那黑色的袍子抖動了一下。
“我今晚是來買消息的。可是你們卻出爾反爾,這也是削金的所為嗎?”池文茵站在那里,看著飛蛾朝著篝火不斷地撲過來。
“我們削金也有規矩,自然是有人不放手,所以我們無法達成交易。”那人淡淡的說道。
池文茵側頭,只看到他的臉隱藏在黑暗中,判斷不出他的表情。
“誰不放手?你不是首領嗎?還有人能命令你?”池文茵嗤笑出聲。
削金的首領卻一個字都不說。
“那我們可以不賠償就離開嗎?”池文茵問道。
“這個要去問乙總壇長,他們分壇的事情我不想管。”首領淡淡的說道。
“既然我們達不成協議,也就沒有什么可說的,那我先離開了。”池文茵并沒有準備好和削金的人如何講條件。
“這件事情我不能答應你,但是作為補償,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
池文茵感覺首領給了自己一個巴掌,又給了自己一個棗。
池文茵知道這個問題是沒有回旋的余地了,想著莫不如就利用好這個:“我想問問我父皇被燒死的那場大火是怎么回事,還有我哥哥的下落。”
首領一下子不說話了,安靜的空氣中只能聽到柴火噼噼啪啪的聲音。
池文茵又等了好半天,也不見首領說話。
她正要開口詢問,就聽到首領說道:“這件事情可是在甲字總壇的的文案庫,要是想知道,必定是要花費大價錢的。”
池文茵一聽這件事情能有眉目,著急的說道:“花多少錢倒是不在話下,只要讓我知道我想要知道的。”
“如果是要傾盡所有呢?比如,黃金萬萬兩。”首領說話間,拿了一根木頭扔在了篝火里。
瞬間,火星四濺,如銀花火樹將周圍照得明亮。
池文茵愣了一下,終于點了點頭,說道:“就是傾盡所有也在所不惜。”
“公主果然是有大氣度的人,比起拓跋詡不知道強了幾倍。”這人淡淡的說道。
“拓跋詡?他干什么了?”池文茵問道。
“公主這是空手套白狼嗎?我說過,答應你一個條件,不是很多個。”這人伸了個懶腰,長袍抖動,黑色就像是緞帶抖動,語氣中帶著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