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可是好茶,別浪費了。”
江無雙的口吻帶著威脅。
“你......”余元朗見他有幾下子,氣焰頓時退了一半。可他并不死心,便對著身后的小廝一個會意。小廝們心領神會地搬來了一缸滿滿當當的白酒擺在了余元朗的腳邊。
“喂,姓江的,聽聞來天音閣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如本公子請你喝酒,你若是干了這一缸,往后這天音閣的生意,自有本公子照顧。你看怎么樣?”
可是江無雙背過身去,皮笑肉不笑道:“能在這里能跟我喝酒的只有兩種人,自己人,要么就是將死之人。不知兄臺希望自己是哪種?”
“敬酒不吃吃罰酒!”
余元朗怒了,伸手就去擒拿對方的肩膀,不料卻被江無雙一扇子擋住。
見沒討到便宜,這余元朗又是幾番擒拿,卻依舊被江無雙輕而易舉的一一擋下。
余元朗心中納悶得緊,那扇子明明是竹子和紙頭糊的,可是到了人家手里卻像是鐵器一般,猶如千鈞,關鍵是人家還一直背對著你,可身后卻像長了眼睛一樣,防他游刃有余。
“這位兄臺,江某說過,要么在這里好好喝你的酒做個醉生夢死的活人,要么當機立斷乖乖做個死人。”
江無雙冷不防轉過身來,一張臉被展開的扇子擋住了一半,只見扇子上書四個大字——天下無雙。
“天下無雙?!”
但凡混京圈的都知道這天下無雙不得濫用,因為這個名號已被一人專享。能配得上天下無雙的只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
“你是江遇水的......”
可是不等他說完,江無雙已經摸出一根極細的銀針將余元朗穿喉而過。
“回去吧。”江無雙冷冷道,“現在回去說不定還能趕上跟你爹娘道個別。”
那一群小廝見勢不妙,便急急扶著自家公子連滾帶爬地跑回了京兆府。可是在場的除了余元朗帶來的那一波人,還有上百雙眼睛盯著高臺等著看動靜。
原來這天音閣建筑綺麗、四通八達,主樓部分猶如城中城一般,高樓阡陌、紙醉金迷、夜夜客滿。被這余元朗一鬧,一時間所有人都在作壁上觀,等著看好戲。眼下見這京兆尹的小公子被收拾得夠慘,眾人都在等著看江無雙如何收這個場,畢竟這一次江無雙得罪的可是京兆尹的獨生子,也就等同于開罪了京兆尹,而天音閣地處京城,便是在京兆尹的管轄,何去何從便在今夜自有分曉。
只見江無雙收起了扇子,巍然立于高臺之上厲聲放話:
“方才某個不識趣的擾了在場各位貴客的雅興,江某在這里代為賠個不是。天音閣雖是法外之地,不過也請各位大人聽江某一言。江某的天音閣是各路權貴逍遙快活的地方,各位若是來玩的,則為江某座上賓,不僅美酒佳人悉數奉上,就算是天皇老子也鞭長莫及;可若是來鬧的,就是跟我江某作對,跟天音閣作對,更是與各位大人作對,江某保證他只有今朝絕無明日。”
“說得好!”
“江公子說得好!”
“不愧是無雙公子!大氣!”
一時間所有人都聽明白了江無雙話中的意思,一來,天音閣可以庇佑真正的客人,大家盡可放心交易、互通有無;二來,江無雙也是在昭示于眾休要招惹于他,因為他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