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平安擦干眼淚問道:“安思恩……她到底經歷了什么才會變成這樣?
即使我不認識她,但從今天早上見面的表現,還有視頻中的她來看,這種開朗的人不會選擇自殺才對。”
田浩和姜開濟對視一眼。
兩人用眼神交流了約十秒鐘,最終還是田浩先開口。
信使在病房的那番話,讓他重新認識了金平安,這個少年其實比他想象中要堅強的多。
田浩決定適當的讓金平安接觸一些負面信息,不在像以前那樣,對他處處隱瞞。
“來之前我應該跟你說過,安思恩是被迫成為接客小姐的受害者之一。”
“嗯。”金平安應了一聲。
“那你知道她在別墅那里都經歷了什么嗎?”
田浩反問了一句。
“我……你又沒有給我看審訊記錄。”
金平安低聲說道。
“被抓的那幾個人,除了已經被釋放的王友才外,你知道誰被判的最重嗎?”
田浩繼續發問,不過他沒等金平安作答就給出了答案。
“是培訓師。”
金平安有些懵,培訓師這個不起眼的角色,從一開始就被他忽略掉了。
他本以為會被判重刑的,會是銷售或者是那些兇悍的打手。
因為兩者一個是讓人來作賤受害者,一個用暴力威脅囚禁受害者。
在金平安眼中,這二者才是整個產業鏈的關鍵。
“你以為王友才手下的培訓師,只是教那些女孩如何接客嗎?”
說道這里田浩摸向口袋點了跟煙:“他們干的事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說是畜生都是在侮辱畜生的名號。”
金平安沒有說話,但他隱約能感覺到,接下來要說的內容,絕對會刷新他的三觀。
他的雙拳不自覺握緊,開始靜靜的等待下文。
“培訓師的工作不僅僅是教導小姐們如何取悅客人,同時負責調教那些不聽話的人。”
“受害者們被拐到他們那,自然不會對這群人言聽計從,這時候就輪到培訓師出場了。”
“對于那些不配合的受害者,他們會先在**上進行一重折磨,選擇的折磨手段,大多都是水牢、電椅、藥物等不會破壞‘商品’價值的方式。”
“在**折磨結束后,接下來的是精神摧殘。”
解釋到這里,田浩猛吸一口煙。
“他們將受害者拴上鐵鏈展示,碾碎她們的自尊心,如果受害者還不屈服,培訓師會做到最后一步,將她們全身麻痹和喂了藥的……”
田浩扯下煙頭握在手心里,仿佛是在用灼燒的痛楚,來舒緩自己的負面情緒。
“做完這一切,培訓師會對受害者們進行二次洗腦暗示,徹底抹除她們的自我,將她們培養成合格的‘商品’。”
田浩以前也只是聽其他同僚說過有這么回事,親身遭遇還是頭一次。
前幾天聽完姜開濟的轉述,他恨不得沖進看守所把那個培訓師千刀萬剮。
“前幾天我們救出的來受害者里,就有被做到最后一步的人,她在前不久被送進精神病院進行心里治療了,聽醫生說,康復的希望很渺茫。”
說話這句話,田浩腦子里不自覺的浮現出那個女孩雙目空洞,面帶微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