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君見武力反抗不成,開始和信使談判。
可見他還是沒有放下逃跑的心思。
信使沒有說話,默默走到陶君面前,一腳踩在他的右手上,用腳尖在他右手五根手指上不停的扭動著。
“啊!!!嗚嗚……”
陶君咬緊牙關憋住慘叫聲,生怕鄰居聽到慘叫聲后會選擇報警。
他睜大雙眼,腦門和手背青筋暴起,兩腮的肌肉不斷顫抖,腳指頭全都縮成一團,拼命忍耐著鉆心劇痛。
信使尤為關照指尖,陶君小拇指的指甲蓋幾乎完全脫離。
直到他五根手指全都斷成兩節,信使才松腳。
“我應該說過,如果選擇拿槍反抗后果自負。”
信使揪住陶君的頭發,迫使他用牙咬住茶幾邊緣。
陶君臉上驚恐萬分,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他非常清楚,因為他以前經常對別人這么干。
這回輪到他親自體驗一下,這種酸爽的感覺了。
信使沒有理會陶君求饒的眼神,猛地一下按住他的后腦勺,一口白牙瞬間碎了一大半,而且有不少是從中間斷裂。
一套流程下來,陶局已經疼的神志不清。
信使從他的口袋里掏出手機,并打開隨身攜帶的錄音筆,算算時間胡英韶也差不多該打電話過來了。
果然,沒過多久,手機響了。
“金平安找到了你的位置,趕緊帶著U盤離開那里!”
胡英韶的警告聲從手機里傳來。
“晚了。”信使答道。
胡英韶沉默了一陣,可他并沒有掛掉電話。
過了差不多三十秒左右,電話那邊變成了合成音:“你是誰?陶君呢?”
老狐貍果然謹慎的很。
“最近你不是一直在妨礙我調查嗎?”
“信使?”
“是我。”
信使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你不在內華市老實待著,來千花做什么?”
合成的童音聽起來有些刺耳,不過信使并不在意:“我是賞金獵人,有人給錢請我辦事,我就過來了,有問題嗎?”
“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如果你再違法的話……”
“如果我再違法的話就要接受死刑,所以呢?不如你去舉報我試試?”
胡英韶頓時沉默了。
舉報信使?
誰敢?
這個瘋子可是當著內華市所有警察和亞聯調來的掃黑部隊的面,用炸彈把一群人炸上了天,事后還屁事沒有。
對于這種不跟你講規矩,一言不合直接掀桌子,而且隨時會被亞聯處死,半只腳踏進鬼門關的主,誰愿意去招惹?
他敢針對金平安,敢針對田浩,敢把王友才當猴耍,是因為這些人都有底線,有所顧忌,愿意講規矩,按規則辦事。
而一個失去了一切,甚至連命都要沒了的人,還會在意所謂的規矩嗎?
這就跟好人活該被人拿槍指著是一個道理。
把金平安逼急了也無所謂,但把信使逼急了,人家可是敢抱著炸彈跟你同歸于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