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肯定會派人追殺他,不過那時自己有胡英韶這個靠山,對方沒了底牌,拿什么報復自己?
陶君忍不住嘴角上揚,他最喜歡這種別人別人恨得牙癢癢,卻拿他沒有辦法的感覺。
“胡英韶那老狐貍絕對想不到,王升拷貝的視頻會到我手上,這樣他也不敢輕易把我當棄子用。”
陶君站在馬桶上,拆下一塊天花板,伸手去摸:“嗯?東西呢?”
“你是在找這個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陶君丟了魂,一個腳滑從馬桶上摔下來。
眼看他后腦勺就要跟地面來個親密接觸時,一只強而有力的大手揪住他的衣領,把他甩出衛生間。
被嚇懵了的陶君來不及細想到底發生了什么,腦子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跑。
不管剛剛是誰出現在他身后,只要不是紅英,全都是來者不善。
王友才的人,胡英韶的人,警方的人。
無論是哪方勢力,這時候來找他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陶君手腳并用,連滾帶爬的往門口跑去,剛跑沒兩步,他的腿彎就被人踢了一腳,頓時跪倒在地。
陶君心底發狠,從懷里抽出匕首就往身后捅去,他剛抬手,手腕就被人鉗制住。
那人大拇指往關節處一摁,陶君只感覺右手一軟,匕首就從手中滑落。
“艸!”
陶君怒喝一聲,左手鉚足勁直奔對方太陽穴。
咚的一聲悶響。
那人松開手,而陶君捂著自己鼻子跪倒在地,鼻血從他指縫間溢出。
“哼,嗯嗯,哈啊哈。”
陶君張大嘴巴,不斷的吸氣,并發出無意義的呻吟聲。
見對方沒有追擊,他趁機抄起一個紅酒瓶砸過去,然后剛起手就被踹飛兩米遠。
整個戰斗流程完全是一面倒,陶君一直被單方面吊打。
體驗到懸殊的實力差距后,陶君也不掙扎了,他靠著墻壁抬起頭,擦干眼睛里的淚水,看向那個模糊的身影。
“信使。”
“認識我就行。”
信使從茶幾上抽了兩張衛生紙,擦掉手上的口水。
陶君的鼻梁被信使打歪,導致他說話的聲音有些怪:“呵啊,獲得過榮譽勛章的賞金獵人,道上混的有哪個不認識。”
陶君一邊說話一邊往冰箱旁邊挪,他在冰箱后面藏著一把手槍。
他這種在道上混了十來年的狠人,怎么可能會乖乖束手就擒,只要有一絲逃離的希望,他們都不會輕易放棄。
咚!
一把水果刀釘在陶君頭頂的置物架上。
“你可以試著去拿冰箱后面的槍,但后果自負。”
信使話一出口,陶君就迅速撲到冰箱后面掏出手槍,對準信使扣下扳機。
然而想象中的鮮血噴濺并沒有發生。
“要子彈嗎?”
信使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塑料袋甩向陶君,袋子里裝的是一顆顆黃橙橙的子彈。
可是陶君動都不敢動一下,因為信使正拿槍指著他。
鬼才會去賭這家伙說的子彈,是指袋子里的還是他槍里的。
陶君緩緩把槍放下,用腳踢到一旁,老老實實蹲好。
“我們應該沒什么仇吧?警方那邊給我標的懸賞是多少?
只要你放過我,我愿意多出三倍,而且是現金不用擔心警方會追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