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體已經送去解剖了,但我問過法醫,目前并沒有看到針眼之類的注射孔,至于血液檢查還沒出結果,不太清楚。”
劉園擺弄著手機發過來幾張尸檢照片。
假王升被扒的光溜溜的,哪里有問題一眼就能出來。
姜開濟湊過來,指著照片問道:“這些紅斑是什么?”
“那些法醫已經確認過了,并不是針孔,單純是他自己撓的。”劉園解釋道。
“把尸體扣下來,別讓他們送去火化了,我們回頭找人復查一邊。”
田浩看了半天,除了那幾個紅斑和幾處抓撓的痕跡外,尸體上并沒有毆打或者捆綁之類的淤青。
假王升這種黑戶拾荒者,警惕心極強,不加以逼迫,絕對不會主動吃下毒藥。
在場三人都沒深入研究過醫學,雖然有著一些基本的醫學知識,但絕對達不到專業法醫的水準。
所以他們只能暫時放下此事,目前最重要的還是找到胡英韶和王友才的下落。
“報!……報……報告……”
走廊外一道聲音由遠及近,逐漸逼近辦公室:“報,呼呼……報告!外……”
“報,報,報,你報個錘子啊報,這里是刑警隊又不是土匪窩,有屁快放!”姜開濟沒好氣的呵斥了一句。
因為來的人是他徒弟。
“外面有人要自首!”姜開濟的徒弟,精簡了報告內容。
“你先看著處理,我們這邊正忙著呢。”
姜開濟不耐煩的揮揮手,準備先把徒弟打發走:“感覺自己問不來,就先把人關著,我過會兒就去審。”
“他說他叫胡英韶。”
面對著三雙凌厲的眼神,姜開濟徒弟頓時嚇得一哆嗦。
…………
這次審訊由施宏方親自主導,田浩和昨天一樣負責記錄。
金平安聽到消息后正在起床,高彬和信使還沒來刑警隊,這次審訊室外,暫時只有劉園和姜開濟二人。
噠噠噠,穿著拖鞋的金平安一路小跑來打審訊室外。
正好審訊剛剛開始。
胡英韶神情憔悴,耷拉著眼皮,眼睛里仿佛有淚光在閃爍。
“關于陶君的供詞,你有什么要反駁的嗎?”
施宏方簡單概括了一下昨天陶君供出來的罪證,朝著胡英韶問道。
“我是幫過王友才走過關系。”
胡英韶抹了把眼淚:“但我從來沒讓陶君去干那種事情!這都是污蔑!”
看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胡英韶,田浩沒有半點反應,施宏方則是推了一包餐巾紙過去。
“能說說你來自首的理由嗎?”田浩面無表情的問道。
胡英韶抽出一張紙巾擦干眼淚鼻涕,直視著面前的二人:“其實我這些年,內心一直備受煎熬,但一直都沒有來自首的勇氣,直到昨天。”
“昨天晚上,王友才兄弟二人來到我家,想借助我的關系擺平一些事。
我原本以為和以前一樣,只是一些需要借助我的人脈,來組織飯局,結果他們卻說牽扯到了命案。”
胡英韶表情悲苦,語氣中透露著悔恨:“我萬萬沒想到,他們膽子,居然大到了這種地步,那可是人命啊!”
田浩點點頭。
不愧是陶君的主子,潑起臟水來,老嫻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