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老母豬戴胸罩,一套又一套,編的跟真的一樣。
不管田浩心里怎么想,胡英韶的演說還在繼續。
“王友才說,三個月前他們內部起了爭端,陶君失手殺掉了保安部的王升,還有一名小姐,如今警方開始調查起兩人的失蹤,想讓我出手擺平這件事。”
“我直接就拒絕了,他們當時還用我的不雅視頻威脅我,并動手推翻了我的茶具,要不是我的護工聽到動靜,他們很有可能還要對我使用暴力手段。”
田浩別過臉避開監控,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有什么證據能證明嗎?”
“有!昨晚我的護工還有小區監控,可以證明他們來過,而且茶具我沒有收拾,上面肯定還有王友才的指紋。”
廢話!他們去你家肯定會留下指紋,鬼知道茶具是不是王友才走后你自己打翻的?
這些話,田浩沒有說出來。
因為說出來也沒用,反而會被對方抓住痛腳,控告他在審訊時刻意針對。
施宏方問道:“你之前為什么要幫王友才擴展人脈?”
提到這個問題,胡英韶的眼淚又出來了:“宏方啊,我也是被逼無奈。
當初王友德幫我抓住了偷錢包的小偷,我為了報答他,聘請他當我的生活助理。
沒過多久,王友才聽說這件事后,感謝我給了他游手好閑的弟弟一份正經工作,非要請我吃飯,盛情難卻之下我就去了。
結果在酒店被設局拍了不雅視頻,留下了把柄,我憐惜自己的清白和名聲,迫于無奈不得不幫他辦事……”
“那你現在為什么又來自首?”田浩忍不住打斷胡英韶的苦情戲。
憐惜自己的清白和名聲?
我呸!
比起不要臉,這位更是重量級。
他總算明白了為什么陶君會幫胡英韶辦事,這倆人就像榴蓮欣賞臭豆腐,臭味相投。
“原本他只是想借我的關系為他牽線搭橋擴展人脈,反正沒有危害社會秩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所以我就一再忍讓。”
老戲骨擤了把鼻涕:“可是涉及到了人命,我的良心讓我無法在繼續忍受兩人的脅迫,所以我決定主動自首揭穿這一切!”
施宏方表情淡然:“為什么昨晚完全聯系不上你?非要等到今天來自首?”
胡英韶不斷搖頭,唉聲嘆氣。
就這樣過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昨晚我讓書法協會的朋友,幫我在自助賓館開了間房,打算一個人冷靜一下。
我本想逃避事實,就當他們沒來過,可一想到涉及到了人命,我就飽受良心的譴責,一整晚都沒睡,在天亮時才終于下定決心過來自首。”
“那關于你在王友才會所里……”
施宏方話還沒說完,胡英韶就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我都一把年紀了!怎么可能還有能力做那種事情?這都是污蔑!”
“據我所知,現在的醫藥科技挺發達的。”田浩在旁邊順口補充道。
“咳咳,你……咳,呼呼,你……血口噴人……咳咳咳……”
胡英韶漲紅了臉,不停的喘著粗氣咳嗽,喘著喘著他就一副呼吸困難的模樣。
“田浩。”
施宏方示意田浩不要說些與審訊無關的內容。
大口喘了兩三分鐘粗氣后,胡英韶緩緩在椅子上坐下:“你看我把老骨頭,像是能亂吃東西的樣子嗎?”
田浩沒有吱聲,只是在心底祝福他早日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