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被割掉器官,奄奄一息的受害者掙扎著爬向門口,卻被一個人拽住腳跟拖了回去,絕望的伸出一只手,眼睜睜看著鐵門關上。
李榮越想越覺得驚恐。
這尼瑪不會被那群割腎的盯上了吧?!
房間外的田浩,淡定的用平板關閉藍牙音箱和變聲器。
旁邊的金平安不知道此時到底該做出什么表情,只能張著嘴臉頰不停的抽搐,朝著兩人豎了個大拇指。
“兄……不對,姐,咱有話好好說,你們要多少錢才肯放過我?”
李榮現在能動的就只有一張嘴,看著開始組裝手術刀的海兔,他開始奮力掙扎:“就算你把我身上能用的物件都摘了能換幾個錢?
不如這樣,我出雙倍!雙倍買我自己身上的零件!”
“李老板,我們不求財。”
海兔從藥瓶里抽一管不知名液體,他把針管舉過頭頂,對著燈光彈了彈,然后推出前端的空氣,順便噴出來一些液體。
即使海兔沒有任何實際行動,但光是這些準備動作,已經足夠嚇人了。
尤其是海兔那個猴子頭套和偽音,根本就不是陽間人能整出來的活兒。
“你們想要什么!一切好商量!”
面對手持針筒,逐步逼近的海兔,李榮眼睛瞪得都快從眼窩里蹦出來。
海兔卻只是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擔心,有人想知道知道一些事情,特意讓我們把你請過來,我們只是拿錢辦事,不會對你怎么樣的。”
那你能把針頭拿遠點嗎!
面對抵在皮膚上的針頭,李榮極力克制著不讓自己的身體發抖。
萬一抖著抖著不下心讓針頭刺穿皮膚,人家順手就把里面的鬼東西注射進來咋辦?
“你想知道什么?”李榮壓抑著恐懼問道。
“胡英韶。”
海兔緩緩說出一個名字:“說出你所知道的,關于他的一切。”
提到胡英韶,李榮罕見的沉默了,仿佛胡英韶的威懾力,要比他想象的酷刑還要可怕。
海兔見此,用著無所謂的語氣說道:“反正我從一開始就沒指望你能老實交代。”
說完他手中的針筒刺破李榮的皮膚。
“等等!”
李榮見海兔來真的,連忙打斷他:“說出關于他的事情我會死的!”
海兔被他逗樂了發出咯咯咯的笑聲:“說的跟你保持沉默,就能活著走出這個門一樣。”
針頭扎進皮膚,李榮感受到冰涼的液體在血管中流動著。
海兔抽出針頭說道:“你還有十五分鐘的時間,也可能是十分鐘,畢竟我還是頭一次按照規定計量注射,有拿不準的地方,請你多多包涵喲。”
媽的!這個瘋女人!
李榮在心里暗罵道。
是出賣胡英韶被他處理掉,還是選擇閉口不言死在這個屋子里?
前者只要胡英韶不倒臺,自己必死無疑,后者嘛,必死無疑。
兩條路都是死路,但李榮更傾向于出賣胡英韶,至少他還有機會像王友才那樣攜款跑路。
可是一想到胡英韶的手段,他又開始猶豫。
“哦,對了,我記得你的老婆孩子最近出門旅游了?嗯,水木市確實是個好地方,雖然旅游業沒有千花發達,但能圖個新鮮。”
海兔拿出一張母子合照,說出了他審訊時的慣用口頭禪:“想想你的家人,在地面上團聚和在地下團聚,你更喜歡哪個?”
這句話成為壓倒李榮心理防線的最后一根杠鈴。
“你們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