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在這家酒吧里,遇到了那個少女,本來打算帶人去開房,結果被人藥翻了。”
金平安找出之前畫的肖像畫,指著那張“少女”的畫像說道:“看她這熟練程度,應該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了。”
田浩耐心的記下這些信息:“還有別的線索嗎?例如人被放到后,她是怎么把人運走的?”
金平安神情頹廢,大拇指和食指來回搓動著手上的發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回溯雖然詳細,但一次只能看見一個場景。
這次看到的,是死者被下藥的那段場景,時間大概是昨天晚上八點左右,沒過多久回溯就接近結尾了。”
田浩聽到這話,沒有表現出現任何不滿。
都已經通過這種作弊的手段,取得普通刑警花上三四天,才能查清楚的線索,還有什么好抱怨的。
況且,這條消息很有價值。
這就跟路上撿到錢包,就別嫌棄錢包里的錢少是一個道理。
嫌錢少并找到原主人暴打一頓的人,簡直不可理喻。
有了具體時間地點,直接帶人去那家酒吧,就能根據消費記錄,查清死者身份。
或許還能從目擊者口中,打探到少女的部分信息。
在酒吧這種地方,少女的顏值和打扮絕對吸睛。
青春校園風的穿搭,稚嫩的面孔,充滿進獄系的誘惑,妙不可言。
對于那些油膩的大叔來說,吸引力僅次于那些,波濤洶涌,臀寬過肩的御姐熟婦。
酒精會激發人的欲望。
肯定有不少餓狼,留意過這位獨自來酒吧喝酒的小姑娘。
“以我的身體狀況,今天還可以進行兩次回溯,你可想好了到底要從哪一段找線索。”
金平安看著陷入沉思的田浩,忍不住提醒道。
對于回溯哪一塊內容,田浩沒有多想就給出了答案:“盡量挑車上的片段回溯,最好是有上車和下車的片段。”
如果要讓一位老刑警,在追查兇手的過程中,挑選一段犯罪過程。
那他一定會做出和田浩相同的選擇。
上下車的片段,無論是剛把人迷暈裝車,還是把人運到某個秘密地點關押或者沉湖。
二者不管是哪一個,都能對案件偵破,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前者能確定受害者初次和兇手見面的地點,方便尋找目擊者和監控錄像。
后者可以確認兇手的藏身窩點,順瓜摸藤尋找證據。
金平安沒有想那么多,他只管按要求照做。
等到金平安再次進入回溯狀態,田浩將目光,重新投向手機上的電子文檔。
當他把視線,從施宏方等人的頭像移到另一邊時,總感覺這個叫穆斯的人有點眼熟。
田浩將穆斯的照片緩緩放大,然后又拿出肖像畫。
這個孤零零的頭像不是別人,正是肖像之一的小胡子。
田浩驚了,穆斯是為數不多,和隱者有交情的人。
他既然出現在金平安的回溯中,是不是代表著那個兜帽男就是隱者?
曾經雇傭隱者的信使,一直對自己來內華市的理由含糊其辭。
田浩本以為,信使是了解到,金平安碰上和自己類似的遭遇,特意從內華市趕過來,打爆不平的。
可現在看來,事情可能沒那么簡單。
在隱者變成割喉狂魔后。
唯一雇傭過隱者的人——信使,還有和隱者保持著一定交情的人——穆斯。
這兩人在近期,先后來到千花市。
他們之間,很有可能保持著某種不為人知的聯系。
這樣也能解釋清楚,為什么信使每次出手,都能獲取關鍵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