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平安咬著嘴唇,仿佛被艾涼這句話啟發了。
有人不希望這件事被壓下來,是不是代表著他們想通過這起案子,向某人傳達信息?
自從田浩說這起案子,和隱者有關開始。
金平安就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回溯的案發現場里,他確實看到了穆斯。
穆斯是隱者的合作伙伴不假。
可誰規定穆斯就不能跟別的人合作了?
誰能保證那個蒙著面的家伙,就是隱者呢?
難道這起案子,不是隱者干的,而是有人在刻意殺人向隱者傳遞信息?
田浩當天就想通的問題,金平安到現在才反應過來。
想通一切問題的他,咬牙切齒的說道“老田這家伙,原來是故意把我往溝里帶!”
金平安的這些表現,艾涼懶得理會。
見聊的差不多了。
他看了眼手機時間:“你慢慢喝,我差不多該回學校了。”
“等一下!”
金平安扔下一口沒動的排骨湯,再次喊出了堪比道友請留步的話。
艾涼緩緩轉過身:“事情鬧得這么大,還需要我用漂流瓶和信使聯系?”
“我剛剛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金平安拉著艾涼走到店外:“這次的案子,很有可能是對隱者設的一個局,讓信使千萬別上當!”
面對不依不饒的金平安,艾涼的臉色開始變得陰冷。
“你還要我強調多少次,我沒有信使的聯絡方式,也不知道他身在何處,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金平安這家伙,是自打艾涼情緒恢復以來,第一次讓他出現過激情緒的人。
艾涼強忍著一巴掌把這貨腦袋抽飛的欲望,沉聲說道:“你都能想明白的事情,別人自然也能明白,我不認為信使需要你這種蠢貨的提醒。”
金平安被艾涼,不經意間露出來的殺氣嚇了一跳。
他畏畏縮縮的說道:“不至于把我說的那么蠢吧……”
察覺到自己措辭過激的艾涼,深吸一口氣。
望著金平安現在這小受模樣,他是又氣又無奈。
氣在這家伙的交流方式,無奈也是無奈這一點。
怎么說呢。
金平安是一點心眼都沒有,直率到天真的人。
假如你用同樣的方式去對待他,他一定會把你當鐵哥們看待。
是那種只要你做生意缺錢,跟他說一句,他就會把自己的所有存款全部借給你的人。
哪怕賠光了他也不在意。
也算赤子之心的一種。
他說話做事沒有惡意,但往往很得罪人。
就像現在這樣。
明明艾涼已經明確回復金平安,自己聯系不上信使,不要再提這件事。
可他還是三番兩次的提起。
金平安這么做,只是出于關心信使的安危,但又聯系不上信使,只能寄希望找來信使的艾涼。
哪怕艾涼明說自己聯系不上信使,心底也仍舊抱有一絲幻想。
這是出于善意,但對艾涼這個當事人來說就有點煩人了。
這就跟直男舔狗對生病的女生噓寒問暖。
女生再回復自己的謝意后,舔狗還不依不饒的進行騷擾一樣。
同一件事強調了很多遍,對方就是不聽,是個人都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