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陳風將男銀尸大毛收進虛空梭當底蘊。
女銀尸二毛留小院,幫琉璃守家護院當傭人。
自己依照前世口罩樣式,用棉紗做了個口罩戴臉上。
不戴不行啊,昨晚上被冷傲琉璃莫名其妙賞了兩巴掌,指印還鮮著呢。
一路走來,陳風躲躲閃閃生怕見了同僚問東問西。
進班房領單也是掐著點最后一個進去。
本以為會沒人。
結果滿屋子的丘臣朝門口望來。
陳風內心咯噔一下,心道,這怎么解釋?說是媳婦撓得?我沒媳婦啊。說是去醉心坊鬼混了?胡說,我怎么會去那種地方。
“早啊,都在呢。”陳風尷尬一笑,盡量保證自己的語氣顯得比往日平和。
“你來得正好,快來聽鬼故事。”
開陽許丘臣笑瞇瞇招了招手,余下眾人見不是上司林塚侯,個個切了一聲又回頭圍一圈聽故事。
對于陳風臉上的古怪面罩,完全沒人在意。
這就是之前陳風小鬧一出和教丘臣玩怨魂版斗地主的好處,前者讓人覺得這廝一般般,不是威脅,后者讓人覺得這廝有趣,可以處處。
反正吧,眼下的陳風已然成了自己人,古怪不古怪已經不是重點了。
鬼故事?陳風微愣,心說,咱鎮魂司是干什么的?咱北斗科是干什么的?天天都是鬼故事,你們一個個的竟然把這當稀奇?
這有個屁的聽頭。
“來,挪個地兒。”陳風插入人堆,往前一看,嘴都樂歪了,講鬼故事的主角,擼著袖子單條腿踹凳的陳明廷,搖著扇對茶壺嘴牛飲的歐舉廉。
這兩人講相聲一樣,一唱一和,捧哏逗哏的精髓拿捏得那叫一個完美。
陳明廷一拍大腿,咂摸下嘴,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話說咱哥兩在長盛賭坊大殺四方,銀錢嘩啦啦的來,那家伙,不是咱吹啊,贏的銀子小山尖那么高。”
“嚯,那得多高!”歐舉廉唰地一下打開折扇,配合著比劃手勢丈量。
“沒見過吧?比醉心坊最胸悍的姑娘還高兩饅頭尖。”
“你就吹吧。”
“還別不信,得,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后半夜。”
“那你給說道說道。”
“賭完錢,出了賭坊,天上毛月亮,還帶著緋紅色,路也看不太清,麻麻黑的街面空無一人。”
“嘿!可憋渲染了,咋回事,你就直接說。”
“還沒走幾步呢,我這冷不丁尿意上頭,讓歐兄街口等了,我去拐角小解,還沒釋放干凈呢,你猜怎么著?”
“別賣關子,扁你哦。”陳風舉起拳晃了晃,打斷了兄弟伙的說相聲。
這一幕正合了眾丘臣的意,紛紛應援。
“都別吵吵,聽我說。”陳明廷擺了擺手,見吊足了眾人胃口,才慢條斯理娓娓道來。
“我水線剛飆過墻頭……”
眾丘臣又是一陣吁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