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重……賭法……賭坊……缺斤少兩……陳風覺得自己隱隱抓住了某條線。
不過這又能代表什么呢。
鎮魂司只管死人事。
陳風自己也只是猜測,還沒閑到去當個私家偵探。
稱魂造冊,當值摸魚。
陳風發明的怨魂版斗地主,僅一天就風靡整個北斗科丘臣班房。
三人一桌湊了兩桌,還有一個望眼欲穿,眼巴巴等著人上茅房的時候替幾手。
這一玩起來,時間就過得賊快。
跟一眾丘臣斗怨魂,輸得又被貼滿紙條的陳風,散值回不了家。
今夜是他當值值夜。
托了歐舉廉給琉璃帶話,說晚上當值回不去了,不用留飯之類的云云。
歐舉廉還打趣呢,“喲喲喲,沒瞧出來,幾日而已,就開始金屋藏嬌了,也不怕虧腎。”
陳風心說,跟琉璃?那是虧腎的問題嗎,那是啄木鳥嘟嘟嘟陰溝里折斷鳥喙的問題。
陳明廷則是大嗓門吆五喝六,說自己這兩天運道不錯,邀同僚同去耍錢。
陳風嘶了一聲,叫道:“本家兄,估計那賭坊不干凈,還是等鎮魂使排查過后再去吧。”
陳明廷揮了揮手,毫不在意,拍著胸膛道:“正好,你等著瞧,等爺們給你扛一條女鬼回來暖床,吸干你。”
鬧趣一陣,各自散值。
陳風吃完鎮魂司大鍋飯,百無聊賴。
夜幕降臨。
偌大的鎮魂司除了鎮魂使那邊燈火通明,其他地方星火點點。
別看鎮魂使表面風光,那家伙都是十二個時辰輪值的苦逼差事,尤其晚上,正是正經拘魂的好時光。
若不然,丘臣們也不會大清早就能領到稱魂任務單子。
陳風班房值守,又不能去天璣組跟兄弟伙夜聊,只得點燈望天上的星星發呆。
呆著呆著就差點睡著。
陳風一看,這不行啊,頭一回值夜就睡,太沒職業道德了。
轉念,又是對鎮魂司這轉班制度大為吐槽,這白夜連軸轉,也不給幾個時辰休息休息,明上午還得連軸,下午才放半天,算起來足足一天半,這不得把人活活累死,好在我不是一般人,持久性非常人可比,我可以的。
其實值夜也就那么回事,偷摸睡覺那是基操,擱其他有家室的丘臣來看,這還是福利,難得有借口偷溜出去喝花酒。
陳風還算好了,保守了前世打工魂的人上人心態,說值夜那就正正經經的值夜。
不過干坐著也不是事。
陳風決定趁這閑暇可以寫個總結日記。
陳風還在這剛下筆沒幾行呢,就聽見糟亂的腳步聲傳來。
他趕緊起身,燈罩一拉,把總結筆記燒了個干凈。
見著灰燼散成風,尸骨無存,陳風這才放心走出去。
出門一看,心吊到了嗓子眼。